曹操断然呵斥:“齐郡屯兵十余万,即便有十余万头猪,也需数月方能杀尽,岂能在短期内攻破?简直是无稽之谈!”
“主公,千真万确!”
戏志才斩钉截铁答道:“属下派人亲赴齐郡查证——田氏兄弟皆战死,据说攻城时,王仲所部未用一日便破城!”
“一……日?”
曹操冷哼一声,神情骤然凝固。他表面波澜不惊,但殿内文珷已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压抑。此刻的曹操,必是怒极!
精心筹划的计策,竟被对方不足两月**。更令曹操震怒的是,刘泽那蠢材竟丢失大半个青州,仅剩两郡残存!
戏志才小心劝道:“主公,若需发泄,不妨直言……”
曹操目光涣散,突然瘫倒在地,众臣惊慌涌上。
“主公!主公醒醒!”
“速传医官——”
冀州。
邺城。
大将军府。
袁绍高坐主位,沉声问道:“王仲已取平原?”
侍从躬身答道:“确是如此。新任太守名为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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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神色恍惚,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才过了多久?
谋士沮授上前禀报:自出兵至今,尚不足二十日。
什么?袁绍双目圆睁,惊诧万分,不足二十日?此战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帐下众人垂首不语,气氛凝重。
短短二十日竟已平定大半个青州?
如此神速未免太过惊人!
王仲此人果然深不可测!
袁绍暗自盘算,自己至今不过占据冀州、并州一部及幽州大半。而王仲在半年之内,竟已夺得兖州及青州大部,势力突飞猛进,实在出人意料。
谋士田丰进言:主公,王仲势力崛起已成定局。此人虽未拥立帝君,却不代表没有野心。所谓待价而沽只是我等猜测,其真实意图无人知晓。
沮授补充道:或许此人亦有问鼎天下之志。
一旁的郭图默不作声,此刻若再出言反对,反倒显得不识时务。他深知袁绍心意所在。
袁绍闻言心头一震。沮授之言如同醍醐灌顶——既然自己胸怀天下,岂容他人有此志向?若有,便是生死大敌!
袁绍绝非愚钝之人,岂会坐视对手壮大?待剿灭公孙瓒、平定幽州全境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坐拥兖、青二州的王仲。
袁绍急问:依元皓之见,我等眼下当如何应对?
田丰拱手答道:主公,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养精蓄锐。待来年开春北上平定公孙瓒,唯有先安内,方能全力应对崛起的王仲。
沮授立即附和:臣附议。
谋士许攸亦道:臣附议。
帐中众文珷齐声响应:臣等附议。
公元二世纪,齐鲁大地。
海滨盐场。
烈日炙烤着泛白的盐田,赤膊的盐工们正挥汗如雨。铁釜中的卤水咕嘟作响,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众人黝黑的面庞。
这煮海为盐的法子,实在太耗人力。年轻的县令凝视着忙碌的盐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简边缘。他记得前世课本里提过的晒盐法,可具体工序却像隔着一层薄纱,怎么也看不真切。
直到那日,神秘商城的琉璃屏幕上骤然亮起《天工晒盐图》。图文并茂的步骤详解令他心跳加速,可标价处明晃晃的五万气运值,又让人望而却步。
转机来得突然。
初平三年的某个清晨,驿卒接连送来三封简牍。当他看清落款处的朱砂印信时,案几上的算筹竟自动排列成五万之数。
这三位倒成了及时雨。年轻的官吏捏着突然鼓胀的锦囊,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王仲坐在大殿上首,微笑着望向众人:“想必各位都很疑惑,为何要将你们这些匠人召到县衙,还特意安排我亲自接见。”
匠人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大人说得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咱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
“手心都冒汗了...”
王仲见状直接坐在台阶上,语气温和道:“各位不必紧张。今日请你们来,是有项重要的新事物要与诸位分享。”
“新事物?是什么好东西?”有匠人忍不住问道。
“问得好。”王仲眼底闪过笑意,“诸位都是煮盐的行家。但恕我直言,你们现在用的法子实在太陈旧。”
“这样制出的盐不仅品相差,产量低,人工耗费还大,导致盐价居高不下。若是改用我的方法,我保证诸位的收入能翻十倍!”
王仲早就调查过,匠人们的工钱是按产量计算,每天能挣一文钱就要谢天谢地,能拿到这个数目的还寥寥无几。
听到十倍工钱,匠人们全都瞪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十倍的工钱?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