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故意扭了扭身子,把绑着的胳膊往赵雨跟前凑。
谁知赵雨小脸一绷:“老师说过,漂亮姐姐说破天也不能解绳子。要是姐姐跑了,外头坏人会**的!雨儿可不能害姐姐!”
张宁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合着刚才那些好话都白说了?
“不用解开,就松一点点……”张宁装出痛苦的表情。
“不行呀!”赵雨把头摇成拨浪鼓,“大哥哥说过,只有他能动绳子。要是雨儿乱帮忙,大哥哥就不要我啦!”
张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死丫头片子怎么油盐不进!
她强挤出笑容:“怎么会呢?雨儿这么可爱,大哥**你都来不及……”
赵雨表面笑嘻嘻,心里直撇嘴:“哼!说这么多好听话,不就是想骗我松绑?才不上当呢!”
可她嘴上却装出害怕的模样:“大哥哥生起气来可吓人了,会打屁股的!”
一个拼命忽悠,一个装傻充愣。
任张宁舌灿莲花,赵雨就是死活不接茬。
砰!
木门猛地弹开。
田豫半扶半拖地架着醉醺醺的王仲闯进来,径直往床榻方向走去。
你们做什么?张宁顿时绷直了身子。
田豫恍若未闻,将王仲安置在榻上,哗啦放下纱帐,扯过赵雨的手就往外走:小雨,该把大哥哥还给姐姐了。
赵雨乖巧地应声,临出门时突然回头:姐姐放心,你说要绑着的绳子,我一下都没松开呢。
田豫揉了揉她的发顶。
喂——
木门重重合拢的声响截断了张宁的呼唤。
整间屋子陷入寂静。
徒劳挣扎许久后,张宁终于放弃。
她悄悄往床榻边缘挪动,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身旁酣睡的人影。记忆突然闪回昨夜——
父亲分明要送她离开的。
可为何王仲出现的瞬间,一切就变了?
二字重重砸在心上。
怎么照顾?
为何偏偏是他?
纷乱的疑问在胸腔横冲直撞。她开始回溯昨夜每个细节,像梳篦般细细梳理每帧画面。
你是天......
父亲那时错愕的脸突然浮现。
张宁呼吸一滞。
天命?
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所以父亲才会......
她猛地转头端详王仲的睡颜,指尖无意识绞紧了衣带。这个荒谬的猜测,竟意外地能解释所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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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方向看去,王仲确实英俊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非凡气质,隐约有龙凤之姿。
王氏家主精通谶纬之学,对望气之术也颇有研究。识人断相是他的拿手本领。
难道真如父亲所言?张宁心中震惊。父亲所说的天命之人,此刻竟躺在自己身侧。
县衙内,卢植端坐主位,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案上地图。一名小吏匆匆入内,抱拳禀报:卢大人,城外三里处发现左丰的**。
卢植猛然抬头:左丰死了?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小吏补充道:凶手下手极重,**几乎被剁成肉泥,可见仇恨之深。
卢植陷入沉思。左丰之死对谁最有利?答案不言自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左丰素有嫌隙。从动机分析,他的嫌疑最大。虽然心知肚明非己所为,但这个时机实在蹊跷。
是有人相助?还是更高明的栽赃?卢植无法确定,但心中已有几个怀疑对象,只需稍加试探便能知晓。
待小吏询问处理意见时,卢植挥手道:寻处风水宝地好生安葬。待小吏退下不久,王仲前来复命:卢大人找在下?
卢植挥了挥手,让他走近些。
等那名差役走远后,卢植颇感兴趣地说道:左丰死了,就在城外三里处。
王仲冷哼一声:那家伙早就该死了!
他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动。
卢植被然醒悟:人......是你杀的?
王仲答道:不,是黄巾贼下的手。
卢植哪里会不明白。
黄巾军主力都在广宗,激战之时怎会分心对付一个小小左丰。
他深吸一口气,立刻领会了王仲的用意。
分明是王仲派人假冒黄巾,将左丰除掉,再把罪名全推到黄巾头上!
卢植素来正直。
宁可被诬陷,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但他并不拒绝王仲这番心意,毕竟是为他着想。
轻叹一声,卢植说道:张角、张梁已经伏诛,剩下张宝就让别人去吧。
王仲点头应道:末将明白。
关于这场大战。
王仲斩杀张角的功劳已是无人能及。
再拿下张宝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若真如此,北军五营其他将领必定心生不满。
卢植不让王仲追击张宝,不是压制,而是真心保护!
他已然将王仲视为心腹,开始替他谋划长远,甚至为其铺路。
而王仲的反应也让卢植十分满意。
这说明他也懂得这个道理。
知进退,明取舍!
如此方能走得更远。
云逸,战事结束后随我回雒阳吧!
多谢大帅栽培!
战后的军政议事中,王仲果然没有参与讨伐张宝的军议。
众将皆感意外,更对王仲心生钦佩。
一眼扫去,【好感度】清一色满值。
当然——
除了那位提款机刘玄德。
此人心思机敏,竟识破了王仲的笼络手段。
结果反倒让王仲白赚一波**气运值。
连王仲都不由暗赞:这波血赚!
军营之中——
王仲召集关羽等人,宣布即将赴京之事。
赵普当即赞成,此乃天赐良机!
但大军需有人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