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谷夜战暗云遮,小虎侠义震敌邪。
灞陵帮主心生惧,地族阴谋终难遮。
“本村不欢迎外人!要想活命的滚开!”两道森冷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众人,手持刀剑的两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其凶神恶煞的模样,与山贼土匪相较竟不遑多让。
王小虎心头来气,若非不想惹事他真想过去给他们两巴掌。
众人无奈绕过山村,继续往前,在一处山谷之前,潘老大指挥众人安营扎寨,布置陷阱,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也对,后面不知有没有灞陵帮的追后,再加上忌惮那帮如土匪般的山民,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夜,深深,山林的夜更显深沉。
冷月映山林,寒意慑人心,篝火时明灭,旅人无睡意。
商队众人围坐在火堆四周,早已困得东倒西歪,睡姿各异。而王小虎则背靠大树,双眼紧闭,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如翻涌的波涛,进入一种仿若老僧入定的特殊状态。
山间夜风徐徐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山林中的每一丝响动都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哪怕是极为微弱的细微声响,旁人或许会当作山鸟抖翅或是松鼠在枝头闲逛发出的声音,他却敏锐察觉到其中异样。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冷声喝道:“各位既然已到,又何必藏头露尾?”
喊声一出,如惊雷炸响,商队众人瞬间从困倦中惊醒,纷纷迅速抽出兵器,摆出戒备的架势。潘老大警惕地朝着林中喊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见暴露了行踪,那些人从林中现出身来,从衣着打扮便能看出,正是先前在山村遇到的那些人。
潘老大表情冷静,他缓缓的说道:“各位,你我无怨无仇,深夜前来,不知有何事?若是为求财但请明说,我奉上一份厚礼,就当交个朋友。”他常年押货,拦路抢劫之事遭遇不少,知道以和为贵的道理,毕竟土匪只为求财,既有钱拿又不需拼上命,何乐而不为!
“哈哈,潘老大,你说与我有没有仇怨?”随着一阵张狂的笑声,山民身后走出几人,为首的正是灞陵帮的洛管事。他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善,直直地盯着潘老大。
“这话从何说起?你们生意往来,有些许口角不过是正常之事,算不得仇怨吧?”潘老大沉声道。
“实话实说,你抬我几分货价,于我帮不过是区区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洛管事一脸冷漠,道:“我拿你当朋友,盛情款待,而你却在我帮掳我的人,这作何解释?”
潘老大自然知道他所说之事,不过他却是装出无辜样,道:“老兄你何出此言,掳人一事又是从何说起?”
“装,你就装!”洛管事冷笑连连,他眼光扫向王小虎,道:“你别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你可知那可是在我灞陵帮之内,虽然没人亲眼目睹,但就凭你门前地上的脚印便知是你所为!”
王小虎知道抵赖已没有用,便站了出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拿一个无辜弱女子撒气算什么好汉?”
洛管事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少在这儿充英雄!我教训我家下人,与你何干?”他还想继续斥责,却被身旁一人抬手拦住。
“休要多言!言多必失!”
说话之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副山民打扮,却敢呵斥洛管理,王小虎不禁问道:“这位大哥,这乃是我与灞陵帮的纠纷,阁下何必参与其中?”
“哈哈,忘了介绍,这位便是本帮帮主赫天鸣!”洛管事哈哈大笑,又指着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而这位乃是地族的族长赫阳,帮主的族叔。”
“妈的,竟然一头撞进别人老窝了。”潘老大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此事已不能善了,王兄弟待会你先抵挡片刻,我带兄弟们往山里撤,只要能撤进后面山谷,便是生路。”
王小虎豪气的说道:“潘老大且安心撤离,管他千军万马,我一人挡下又能如何!”这倒不是他托大,他也看出对面那灞陵帮帮主与地族族长绝对是高手,且那帮山民也不会是弱手,他能有如此胆气是来自于潘老大所布置的陷阱,或许称之为机关更为贴切。
“好胆!我看你如何挡,杀!”
随着灞陵帮帮主赫天鸣一声暴喝,灞陵帮众与地族山民杀了过来,只是等他们冲到离山谷之前数十丈的时候,机关发动,陷阱、圈套、冷箭……,不管是树上,或是灌木之中,甚至一块平地下,都可能射出暗器,那些头前冲杀之人当即有十多人中招,惨呼声不断,其中数冲在最前面的洛管事最凄惨,先是大腿中了一箭,摔倒之时又一屁股坐在一把铁夹子之上,来了个好事成双。
见打前锋之人下场如此惨淡,后面的不敢贸然冲锋,眼看着潘老大带着商行众人便要撤全部撤入谷中,赫天鸣怒喊:“冲进去,敢有后退者斩!”
灞陵帮众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不少人再次伤在机关之下,但仍有部分人突破机关防线。
此时的王小虎宛如天神下凡,屹立在谷口,真正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凡有敌人靠近,都被他强劲的铁掌击伤击退。他如此勇猛的气势,令灞陵帮众人心中寒意大盛,进攻的脚步也逐渐迟缓。
“小子,吃我一掌!”一人暴起,掌力深厚,欺上前来,与之对击了一掌,但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两人各退了几步。
王小虎手掌发麻,他盯着对方,沉声道:“赫帮主,好功力!”
那人正是灞陵帮的帮主赫天鸣,望向王小虎的目光竟带着几分恐惧,像是见到鬼一样,迟疑不定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