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是钱爱卿你刚刚提议的吗?”崇祯皇帝开始装傻充愣!
其实,在崇祯皇帝收到了孙传庭发来的密奏之后,就对秦王朱存极以及秦王一脉恨的直咬牙;
天知道这几年崇祯皇帝,因为陕西连年旱灾蝗灾不断,导致吃不上饭的百姓们揭竿而起的事情,操碎了多少心,熬白了多少根头发;
天知道,在中都凤阳的祖宗陵寝,被陕西那些泥腿子给毁了的消息,传到崇祯这儿的时候,崇祯皇帝有多绝望,甚至都想要通过‘下罪己诏’的方式来安抚百姓...
现在有人告诉崇祯,陕西的农民之所以纷纷起义,除了天灾之外,居然还有人祸的原因,而且人祸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是大明的藩王,这叫自比尧舜的崇祯皇帝如何能不恨?
所以,此时借着钱士升的话头,再加上以英国公为首的张之极等人的推波助澜,崇祯皇帝立刻借坡下驴,直接废了秦王府一脉!
欲哭无泪的钱士升钱阁老,立刻辩解道:“陛下啊,臣刚刚的所说处理秦王府一脉,是基于秦王朱存极真的做了那些不法事宜的前提啊;”
“可是,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处置了秦王朱存极,这不是死无对证了吗?朝廷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去处置秦王一脉,那让其他藩王怎么看朝廷?”
钱士升钱阁老,终于将自己心中的全部想法给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补充道:
“陛下,臣刚刚是想弹劾...”
说到这儿,钱阁老的话,又一次悲催的被打断了!
“钱阁老的意思是要秦戾王兼并土地,窥伺兵权的证据对吗?本宫这有啊!”
一边说着,朱慈烺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份来供词,这份供词正是来自朱存机,以及那些被他一网打尽的地主乡绅们!
“启禀陛下,这份供词是朱存极的胞弟朱存机,以及来自延安府那些兼并土地的地主乡绅们的供词,请父皇御览!”
见到朱慈烺拿出了供词,钱士升立刻反驳道:“太子殿下,秦王朱存极已经被您给处置了,谁知道您手中的供词,是不是在您的威逼利诱之下得到的?”
“哼哼,钱大人,如果本宫还有其他证据呢?”朱慈烺揶揄的反问道!
“坏了!”这是钱士升看到朱慈烺表情之后的第一想法,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的反驳道:
“既然殿下有其他证据,那就请殿下当着群臣的面,呈给陛下吧!”
不过,朱慈烺并没有去理会钱士升,转头对着崇祯皇帝行礼说道:
“启禀父皇,在榆林,儿臣审问朱存极的时候,陕西巡抚孙传庭以及其麾下将领白广恩就在当场,相信朝廷应该收到陕西巡抚孙大人的奏折了吧?”
听到朱慈烺如此一说,钱士升就知道坏了;不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近几天内阁好像并没有收到来自陕西,特别是陕西巡抚孙传庭的奏折;于是,钱士升立刻反驳朱慈烺说道:
“太子殿下,最近半个月,内阁并没有收到来自陕西巡抚孙传庭大人的奏折!”
然而,这次不等朱慈烺回答钱士升,龙椅上的崇祯皇帝便开口证实了朱慈烺的说辞:
“七天之前,朕的确收到了,来自陕西巡抚孙传庭发来的密奏,只不过朕忙于朝政,还没有来的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