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预想中的金光没有出现。指尖刚触到藤蔓,图腾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紧接着一股灼热狂暴的能量猛地涌出来,像滚烫的岩浆般冲入他的体内。凌曜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只觉得精神力正在被疯狂抽取、灼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经脉里乱窜。
“不对……”他咬着牙,声音发颤,“图腾的能量被污染了,还是他们做了手脚?”
“凌曜!”叶燃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焦灼。他转头时,正看见那红甲头目已经逼近凌曜,短刀扬起,幽暗的能量几乎要触到凌曜的后背。那一刻,叶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体内那股源于运动员时期的爆发力,忽然和这些日子积累的战斗本能撞在了一起,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怒吼一声,全身肌肉骤然绷紧,脚下的地面甚至被蹬出了两道浅坑。身影如炮弹般射出,在千钧一发之际,狠狠撞在了红甲头目身上。“你的背后,交给我!”叶燃挡在凌曜身前,声音沉稳得像山,后背挺得笔直,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在外。
凌曜强忍着精神上的剧痛,目光死死盯着那红甲头目。对方因被撞击而露出了片刻的破绽,他立刻开口:“左三,步伐频率,腋下是破绽!”
没有多余的解释,叶燃却瞬间领会。他侧身滑步,刚好避开头目刺来的短刀,同时沉腰发力,一记沉重的上勾拳狠狠砸在对方腋下的铠甲连接处——那里是护甲最薄弱的地方。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红甲头目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其他红甲人见状,发出一阵类似野兽的嘶嚎,纷纷掷出烟雾弹。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时,那些红甲人已经拖着受伤的头目,消失在了密林的黑暗里。
战斗终于结束了。营地一片狼藉,受伤的战士躺在地上呻吟,几个失去亲人的妇女低声啜泣着,白日里的欢庆气氛荡然无存。乌羽和巨石面色沉重地走过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凌曜蹲下身,在红甲头目倒地的地方摸索着。
很快,他拾起了一枚小巧的金属令牌。令牌冰凉,造型诡异,中央刻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印记——像是由无数扭曲的血管交织而成,形成一只猩红的眼睛,在月光下透着说不出的邪异。
凌曜指尖摩挲着那枚令牌,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冰冷气息。他抬头看向祭坛上的太阳藤图腾,此刻藤蔓上的光芒明灭不定,能量紊乱得像是随时会熄灭。
“他们不是为图腾而来,至少不完全是。”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被一个更庞大的组织盯上了。”
风从密林里吹出来,带着夜晚的寒意,拂过营地的血迹。凌曜捏紧了手里的令牌,目光望向黑暗深处,缓缓开口:
“这个印记,就是那些猎犬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