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单膝跪在榻边,手指抚过女子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微微发抖的唇瓣上:“姮儿,曾经是我做错了,今生,我会弥补......”
此生,他会对崔姮极尽温柔,给她唯一的爱。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来时,崔姮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那吻起初温柔,像春风拂过花瓣,渐渐却变得凶狠,如同暴风雨肆虐花枝。
崔姮无力招架,被捏紧下巴,被迫张开小嘴。
他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扯开了本就松散的衣带。
唔......崔姮忍不住挣扎,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南宫铭的唇移到她耳际,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别怕......我会轻轻的......
即便他再温柔,崔姮脑子里回忆起来的依旧是曾经她对自己的粗暴,本能性地感到恐惧与排斥。
窗外,一片海棠花瓣被风吹落,粘在窗纸上,像一滴凝固的血。
南宫铭的动作忽然顿住,他撑起身子,看见崔姮满脸泪痕,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身子紧绷,微微发抖。
那双总是含情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屈辱与绝望。
你就这么厌恶我?南宫铭声音陡然冷下来。
崔姮睁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中男人阴鸷的面容:殿下若要我的身子......拿去便是......何必......何必非要人笑脸相迎......
他如今已不再是她心里的人了,任他如何做,她都是厌恶憎恨。
她不愿!她就是不愿!
南宫铭瞳孔一缩,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南宫铭缺女人?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崔姮忽然笑了,那笑容凄艳如残花,殿下将我强掳来此,多番要挟,还谈什么心甘情愿?
屋内霎时静得可怕。
南宫铭神色抑郁,他好想在她脸上找到半点羞涩,可除了排斥与厌恶,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间,南宫铭的心腔是空的,整颗心硬生生被人挖了出来,毫不留情地碾碎、捣烂。
在一片寂静中,唯有南宫铭粗重的喘息,与崔姮隐隐的啜泣。
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天了。
南宫铭缓缓松开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起身整理衣袍,背对着崔姮道:两日后,我带你去见杨明玉,她有话对你说。
崔姮蜷缩起身子,拉过被撕破的衣衫掩住胸口:杨明玉?
她要见自己?
她如何知道自己回来了?
是南宫铭告诉她的吧。
南宫铭慢慢走到桌边,缓缓坐下,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凉茶降火。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凉茶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丝丝凉意,身上的燥热和烦躁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放下茶杯后,南宫铭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杨明玉她先前要害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崔姮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躲在帘帐内,听到南宫铭的话,她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不用想也知道,杨明玉要害她无非就是觉得她抢走了南宫铭,心生嫉妒罢了。
然而,南宫铭似乎看穿了崔姮的心思,他接着说道:“并不是因为嫉恨你才谋害你,而是,她也是重生者......”
“什么?!”
崔姮闻言,惊愕得差点叫出声来。
她猛地掀开帘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铭,满脸的难以置信。
杨明玉竟然也是重生的?!
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