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可以说算是结束了。带走渊就解决了,巫族的所有问题。到现在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渊之所以选择我作为寄生,不是因为我的血脉,而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
那壁画上记录的功法估计和渊的功法同宗同源,这些是不能和他们明说的。想通了这一点我说道:“大长老,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好好的生活吧!”
大长老还要再说什么,我抬手制止。“你们巫族已经守护了我们华夏几千年了,牺牲了太多的族人了,到我这就结束了。这也算是第九局给你们的交代吧!”
巫族的人听我这么说,很是感动。纷纷起身,向我鞠躬施礼。大长老说道:“您是我们巫族的恩人,以后有用得到我们巫族的,只管说。”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大长老把卷轴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放在我面前,带着巫族的人告辞离开。
这次任务,对于第九局,对于巫族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只不过我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了。渊在我丹田内,就像住在房间里的房客一样。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吧!至少不会杀了我这个宿主。想到这里我心情好了不少。
第二天我们告辞离开,大长老带领所有巫族的人出来为我们送行。
大长老带领族人一路相送,直至谷口。晨雾缭绕,远处层峦叠嶂,将他们世代守护的土地温柔地包裹着。那些曾经在篝火旁沉默寡言的汉子,此刻眼中都带着真挚的感激和不舍,几个年轻的族人甚至偷偷抹了下眼角。白发苍苍的大长老站在队列最前方,他身后的族人们,无论老少,都深深地躬下身去,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古老的、庄重的仪式感,如同壁画上描绘的先祖祭礼。
“恩人,一路保重!”大长老的声音穿透薄雾,带着山风的微凉。他身后的人群也发出低沉而整齐的祝福:“一路保重!”
我站在谷口的风中,看着这群与世隔绝、背负着沉重使命数千年的守护者,心头百感交集。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却无比厚重。我抱拳,郑重地回了一礼:“诸位也请保重,珍重……巫族的未来。”
转过身,不再回头,我迈步踏上归程。来时紧张肃杀的气氛早已消散,此刻脚步却并未轻松多少。随行的第九局队员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复杂,默默跟在身后。山路蜿蜒向下,谷口那一片肃立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升腾的雾气与山峦的轮廓之后,只留下一种沉甸甸的寂静。
当再也看不到那片山谷时,我才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然而,丹田深处,那股属于“渊”的、冰冷而强大的存在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清晰地提醒着我这份“和平”的代价。它蛰伏在那里,像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指尖传来的只有自己的体温和脉搏的跳动,但精神层面的感应却无比清晰——那个寄居者正安静地盘踞着,与我共享着这具躯壳。
“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我再次在心底默念,试图说服自己,如同在安抚一个危险的房客,“它需要我这个‘房间’,至少现在……还不会拆了房子。”这个念头带来一丝苦涩的慰藉,驱散了心头些许阴霾,但那份如芒在背的威胁感,却始终挥之不去,随着每一次呼吸,沉甸甸地压在心底。
回到中州时,已经是下午了。我没有再回别墅,我现在跟个炸弹似的。就别影响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