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继安,安平郡王还算愉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姜继安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来,正欲开口,安平郡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王爷......”姜继安喊了一声,可对方毫不理会,自顾自快步离开。
他只好看向知府大人,妄图从对方这里问出些有用的消息,“张大人,圣上为何突然降了本.....下官的官职,您可否告知下官一二?”
姜继安有些耻辱地说出“下官”二字,他同张为存原本都是正五品的官阶,甚至由于户部在朝中的地位,他打心里是看不起张为存的,可没想到一转眼,他便比对方矮了一截。
心中虽然憋闷,可眼下的姜继安对今日之事毫无头绪,只好忍气吞声询问张为存。
可没想到张为存却是一副不好多说的样子,“姜大人,您......真的什么都不知?”
姜继安更是糊涂,“还请张大人明示。”
知府大人四下看了看,拉着他走远了些,压低声音开口,“姜大人,莫怪本官心狠,这一切都是圣上的裁决,看在你我一同在朝为官的份上,本官多嘴提醒一句......姜大人啊,日后您还是好生管教自己的孩子吧!”
说罢,知府大人不再多言,径直离开。
“张大人......张大人!”姜继安喊了几声,对方脚步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回想方才张为存方才的话,姜继安细细思索一番。
什么叫别怪他心狠,还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性,姜继安越想越心惊。
他不敢再耽搁,连户部都没有回,直接往家赶去。
此时,户部官署门外,一侍从正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小兄弟,你怎么还在此处守着?姜大人进宫还不知何时能回来呢!”门房出来送人,一眼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侍从。
“大哥,您有什么法子能进宫给我家老爷通报一声么?小的真有急事!”侍从焦急道。
门房闻言笑了笑,“小兄弟说笑了,咱们哪有本事进宫呐?怕是没到宫本口就被护卫赶走喽......你要想到便等吧!”
门房说完,转身进了门。
侍从心中焦急万分,又在门外等了一刻钟,眼见姜继安还不回来,只好先回镇国公府找夫人求助。
老天保佑,少爷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安平郡王府。
府医加了好些药量,终于将裴元畅身上的媚药压了下去。
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儿子,安平郡王妃红着眼询问,“大夫,世子他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世子中的虽然是烈性媚药,但好在有法子解开,眼下体内药性已被压制,再多喂几次药便可全解。”府医安抚道。
安平郡王妃并未放下心,“那世子何时能醒?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世子如今身子很是虚弱,可能要等天黑才会醒来,何况......”府医语气稍顿,“世子胳膊上的伤,有些严重。”
若非安平郡王妃赶到及时,恐怕最后裴元畅不是被烈性媚药折磨致死,便是血尽而亡。
安平郡王妃自然听出了府医话里的意思,想到自己在华清阁看到的那一幕,怒意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你们好好照看世子,若他有任何闪失,本王妃便拿你们是问!”安平郡王妃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