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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玉华州里藏机巧 真性破尽浮华障(1 / 2)

第六十三回玉华州里藏机巧真性破尽浮华障

玉华州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金属摩擦的脆响。守城卫兵的甲胄泛着冷光,腰间佩刀的刀柄却缠着五彩丝线,刀鞘上镶嵌的珠玉在灯笼映照下流转着虚假的华光。悟空火眼金睛扫过城头,那些看似坚固的城砖缝隙间,竟嵌着无数细小的齿轮,齿牙咬合处渗出的不是灰浆,是闪着银光的汞液。

“这城不对劲。”他拽住正往酒楼冲的八戒,金箍棒在掌心转得飞快,“你闻那肉香,里掺着硝石的味道。”棒尖指向街旁的绸缎铺,一匹绣着百鸟朝凤的锦缎突然无风自动,展开的幅面上,鸟雀的眼珠竟是用极小的铜珠做成,转动间露出底下的发条装置。

八戒的钉耙突然在石板路上划出火星,耙齿勾住块松动的地砖。掀开一看,底下不是泥土,是纵横交错的铜管,管内流淌的金色液体泛着油光,顺着管道流向城中最高的阁楼——那阁楼形似宝塔,塔尖的宝珠在夜色里发出妖异的红光,与通关文牒上的莲花印记隐隐相冲。

“这些百姓……”沙僧的降妖宝杖轻触个挑着货担的小贩,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让小贩身形一晃,露出片刻的金属光泽。“是傀儡。”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宝杖在地上划出个“拆”字,地砖下的铜管突然爆裂,喷出的金液落地后化作无数个小铁人,举着微型兵器朝五圣扑来。

唐僧的青莲剑及时出鞘,剑尖双珠同时发亮。忘忧珠的青光护住周围百姓,声罗刹珠则发出清越的音波,震得小铁人纷纷解体。“以假乱真,惑世盗名,究竟是何妖邪作祟?”他望着那些恢复人形的百姓,他们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僵硬的笑容,如同被人提线的木偶。

宝塔顶层突然传来阵齿轮转动的声响,个身披龙袍的身影凭栏而立,手中把玩着个鎏金傀儡。“东土来的和尚,倒是有些眼力。”身影的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龙袍下摆扫过之处,栏杆突然化作条机械龙,张口喷出的不是火焰,是万千个细小的傀儡虫,虫身刻着“利”“欲”二字。

“原来是个玩傀儡的妖怪!”悟空的金箍棒暴涨,棒身映出的宝塔真身让众人大惊——那哪是什么阁楼,是个巨大的机械装置,塔内布满了绞盘和锁链,每个锁链都拴着个沉睡的百姓,他们的魂魄正被抽入铜管,化作驱动傀儡的金液。“俺老孙最恨别人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棒尖抵住机械龙的咽喉,棒身金光将龙身照得透明,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齿轮,每个齿牙上都沾着血丝。

战斗瞬间爆发。龙袍怪将鎏金傀儡往地上一掷,傀儡突然膨胀成与悟空等高的金甲武士,手中长枪刺出的寒光里,混着无数个诱惑的声音:“归顺我,封你为齐天大圣,比那弼马温风光百倍”“这些凡夫俗子本就愚昧,用傀儡代替反倒省事”“你取你的真经,我统我的城池,互不干涉不好吗”。

“风光?用活人魂魄换来的风光,与地狱何异!”悟空的金箍棒舞得风雨不透,棒影中浮现出花果山的小猴们——他们虽穿着粗布麻衣,却笑得真心实意。“俺老孙要的不是封号,是自由自在,是众生安乐!”棒身突然分化出万千棍影,每个影子都顶着颗跳动的心脏,心尖的血迹染红了机械龙的鳞片。

八戒的钉耙直取龙袍怪面门,耙齿间的红绸化作火链,将飞来的傀儡虫尽数烧灭。他想起高老庄的乡亲,他们虽不富裕,却会在过年时互相送些腊肉,那质朴的情谊比任何金玉都珍贵。“省事?俺看你是丧心病狂!”钉耙齿突然长出倒钩,勾住龙袍怪的衣袖,竟将那看似华贵的龙袍撕下片角,露出底下的金属躯壳——原是个由无数零件组成的机械妖怪。

“无知匹夫!”机械怪的手臂突然化作门火炮,炮口对准八戒喷出铅弹。“这些凡人生来就为受苦,我将他们化作傀儡,免去生老病死,难道不是慈悲?”他的胸腔打开,露出里面的核心装置,装置上的水晶球里,浮着无数个沉迷享乐的百姓魂魄,他们在幻境中纸醉金迷,对现实的苦难视而不见。

“慈悲?用虚假的安乐麻痹众生,比直接害人更毒!”沙僧的降妖宝杖抵住火炮口,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凝成面巨盾,盾面上刻满了流沙河的水纹,将铅弹尽数反弹回去。“真正的解脱,不是逃避痛苦,是在苦难中成长!”宝杖猛地发力,将火炮口砸得变形,机械怪的手臂爆出串火花,露出里面缠绕的铜线,线上的电流带着哀嚎声四散逃窜。

唐僧的青莲剑指向水晶球,剑尖的双珠射出两道光束,照出机械怪的来历:原是太上老君炼丹炉旁的个铜炉童子,因贪看人间繁华,偷了炉中五金精华下凡,用机械之术奴役百姓,妄图打造个永恒的“极乐世界”。“你追求的不是安乐,是控制。”光束中浮现出童子偷下凡间的画面,他曾对个卖花女动心,却因嫉妒她对别人微笑,将她化作了第一个傀儡。

机械怪的核心装置突然疯狂转动,塔内的铜管纷纷爆裂,喷出的金液在空中化作个巨大的傀儡王,王冕上的宝珠正是塔尖的妖珠。“我没错!”傀儡王的声音震得全城傀儡同时嘶吼,“他们自愿沉迷享乐,我只是顺水推舟!”它伸出巨手抓向唐僧,指尖的傀儡虫组成个“贪”字,与通关文牒上的“善”字激烈碰撞。

“自愿?”悟空的金箍棒与傀儡王的巨手相撞,棒身映出百姓们被抽魂时的痛苦挣扎,“若不是你用妖法迷惑,谁愿舍弃真身做傀儡?”他想起五行山下见过的赌徒,明知会倾家荡产,却仍被心魔驱使,这机械怪的妖法,与心魔何异?“俺老孙今天就拆了你这破塔,让他们醒过来!”棒身金光大作,将傀儡王的巨手砸得粉碎,碎片落地后化作无数个小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醒”字。

八戒的钉耙在地上划出个“破”字,红绸化作万千火蛇,顺着铜管钻入塔内。火蛇所过之处,金液纷纷凝固,露出里面沉睡的魂魄。“醒醒!看看你们的家!”他的声音响彻全城,那些僵硬的百姓傀儡突然颤抖,眼角渗出泪水——那是被唤醒的真情在流淌。有个老妇人傀儡的手指动了动,指向街角的馄饨摊,那里曾是她与亡夫相守半生的地方。

沙僧的降妖宝杖在塔基处划出圈金光,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凝成把巨斧,将束缚百姓的锁链尽数斩断。“回家吧。”他的声音温柔却有力,黑雾中浮现出流沙河底的景象:那些被他吞噬的冤魂,最怀念的不是荣华富贵,是家中的一碗热汤。“家不在华丽的傀儡城,在你们心里。”

唐僧的青莲剑与妖珠正面相撞,剑尖双珠的光芒与妖珠的红光激烈对抗。“万物有生有灭,有苦有乐,这才是天道。”他的声音与全城百姓的心声共振,那些凝固的金液突然融化,化作清泉滋润着干裂的土地。泉水中,卖花女的身影渐渐清晰,她朝着机械怪露出个宽容的微笑,那笑容比任何法宝都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