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忙不迭地回答:“上人…上人法力无边,会佛法,有神通,能度化世人…”
“少来这套!”肖尘打断他,“会神通?那肯定骗…不是,是募集了不少香火钱吧?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要劫富济贫…劫他的富,济我的贫!”
村正都快哭出来了:“壮士…不,大当家!小老儿就是个乡下人,哪…哪能有幸见到上人他老人家啊…”
“那你还有什么用?”肖尘脸色一沉,手上微微用力,长棍带着一股暗劲向下压去。村正只觉得肩胛骨像是要被碾碎一般,剧痛传来,“噗通”一声就被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旁边他那几个儿子、侄子面面相觑,握着棍棒的手都在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对付这种盘踞地方、担任村正的。可不像艺术作品里说的那样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他们往往就是地主的爪牙,帮忙压榨百姓。绝非善类。看这村正能招呼出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外乡人,平时定然没少干类似的勾当。
那棍子上传来的暗劲持续侵入,短时间内或许只是疼痛难忍,但时间一长,这条胳膊乃至半边身子,以后就算废了。
肖尘摸着下巴想了想。既然管了这闲事,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风格。这个所谓的“圣使”,倒是要会一会。
他收起棍子,对着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村正冷冷道:“老东西,算你运气好。今晚,我就等着见识见识你们那位‘圣使’大人。给我安排个地方,准备好酒菜,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或者他们身上没带钱……”
他话没说完,只是用棍子轻轻一点,路边的青石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凹痕。
村正和他身边的家人看得魂飞魄散,却是暗暗叫苦。“他们身上没带钱,也怨得到我们吗?”
肖尘可不管这些。当土匪就是这么任性。
事实证明,这村子里甘愿给那大慈教当爪牙、借此欺凌别人的人确实不少。
而这邪教也当真没把这些当人看,盘剥起来毫不手软。
整个村子被他们折腾得不仅严禁肉食,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粗糙硌牙的野菜饼子竟成了难得的好东西。
肖尘看得直皱眉,无奈之下,只好“替天行道”,把村正家那只看起来还算肥硕的老母鸡给宰了,在院里生起火堆烤了起来。
那村正平日里显然没少祸害乡邻,在这遍地土坯茅草的村子里,唯独他家起了这座带着瓦楞横梁的“豪宅”,此刻正好便宜了肖尘,被他毫不客气地占据。
吃饱喝足,又靠在椅子上小憩了片刻,院子外终于传来了预料之中的喧闹声。
火光晃动,人声嘈杂,几个之前逃散的年轻人举着火把,点头哈腰地将两个穿着宽大黑色斗篷、连头脸都隐藏在兜帽和面罩之后的身影引进了院子。
“圣使大人!就是那个土匪!他杀了人还不跑,反而占了村正的房子,嚣张得很!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地告状,试图在“圣使”面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