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子见状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趁机扑向窗口,企图逃之夭夭。然而,巴邑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身形一闪,一记剑鞘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的后心。玄阴子惨叫一声,扑倒在丹炉旁,道袍散开,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楚国郢都地图。地图上,三十六个红点标记着蛊虫的培养点,其中一个赫然正是巴氏废弃的老矿洞。
“李斯要借楚巫之手除掉我,再以通敌的罪名吞并巴氏。”巴清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殷商甲骨,甲骨上的“亡秦者清”铭文与炉底的骨阵产生了奇妙的共振。紫烟缭绕中,咸阳相府的场景渐渐浮现:李斯正对着青铜镜冷笑,镜中映出的正是巴郡郡守府的画面,一切阴谋与算计尽在其中。
“但他忘了,巴蜀的丹砂不仅可以用来炼蛊,同样也可以用来破蛊。”巴清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她将手中的甲骨碎片撒向那堆蠕动的蛊虫,汞毒瞬间汽化,弥漫在空气中。蛊虫在惨叫声中纷纷化为乌有,空气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啸声,宛如万千冤魂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蛊虫的消亡,堂中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一场关于权力、阴谋与生存的较量,在巴清的冷静应对下,逐渐走向了高潮。七叔公和玄阴子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们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而巴清,则如同一位掌控全局的女王,静静地等待着这场风暴的最终落幕。
【4汞雾锁凶?双脉对决】
王贲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瞬间渗出鲜红的血液,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绝望与恐惧。“请夫人救我!下官愿将巴郡的盐铁税赋尽数归巴氏所有!”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恳求,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巴清缓缓扶起他,指尖轻触他的后颈,瞬间点出一道神秘的汞纹。那汞纹如同活物般在他脖颈间游走,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将王贲体内的蛊毒暂时镇压。“此纹可暂时镇压你体内的蛊毒,但每月需以我的‘清血散’续命。”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王贲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身之际,巴清敏锐地捕捉到七叔公眼中闪过的一抹狠厉。她立刻旋身,手腕一抖,一面丹砂镜凭空而出,镜面中清晰地映出七叔公手中紧握的一枚丹丸。那丹丸色泽诡异,内部竟藏着一枚刻有“芈”字的青铜钥匙,古朴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那是楚王室秘库的钥匙。”玄阴子在一旁咳出黑血,狞笑着抬头望向巴清,“你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吗?始皇帝要你的丹砂来炼制长生不老药,李斯要你的命以巩固他的权势,楚国则觊觎你的矿脉……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不过是卷入了一个更大的局。”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未落,丹砂镜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七叔公手中的蛊虫应声爆裂,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蛊虫如同活物般在他手中扭动,最终化为一摊脓水。七叔公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倒在地上,皮肤迅速溃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尸蟞幼虫。那些幼虫仿佛有无尽的生命力,在他体内肆意啃噬,将他的生机一点点吞噬殆尽。
巴清眼神一凛,迅速从袖中掷出一枚汞毒银针,银针如闪电般钉入七叔公的眉心。银针尾部的巫纹瞬间发出强光,将那只企图操控一切的尸蟞王化为飞灰。随着尸蟞王的消亡,七叔公的身体也停止了颤抖,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巴清弯腰捡起那枚青铜钥匙,仔细端详着钥匙上的蟠螭纹。那纹饰古朴而神秘,竟与嬴政剑柄上的纹饰一模一样。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阴谋?是楚国的复仇计划?还是李斯的权谋布局?亦或是始皇帝长生不老的野心?巴清不禁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小心应对,才能在这场风暴中存活下来。
【5余波?双雄博弈】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紫烟,如同锋利的刀刃划开夜的帷幕,洒在郡守府门前。巴清身姿挺拔,宛如一尊不屈的石像,手中紧握的青铜钥匙仍在发烫,那不仅仅是金属的温度,更是仿佛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力量,灼烧着她的掌心。
巴邑快步上前,双手呈上一件玄阴子的道袍,那袍内衬的地图上,蛊虫据点与墨家机关图的标记竟然惊人地完全重合。“夫人,这是在地道中偶然发现的墨家机关图,”巴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不安,“图上标记的‘阴兵’藏匿点,与您矿洞的汞脉走向竟是如此一致,这绝非巧合。”
巴清凝视着地图,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毁掉所有蛊穴,不得留下任何后患。同时,将这份地图精心包装,送往咸阳,亲自呈给嬴政。”她抬头望向远处正在修建中的怀清台地基,那里正细微地渗出汞雾,与她腕间的巫纹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仿佛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低语。
“李斯想借楚巫之乱来削弱巴蜀的力量,我便将计就计,借秦王之手彻底清剿楚党余孽。”巴清的声音冷静而决绝,“通知赤霄卫,即刻启动‘汞血计划’——从今日起,巴蜀的丹砂矿脉,将成为插在李斯喉间的一把锋利利剑,让他寝食难安。”
巴邑闻言,欲言又止,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方才在清理丹炉时,我还意外发现了一条通往骊山方向的密道……隧道墙壁上刻有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内容与我们在矿洞中发现的青铜鼎上的铭文如出一辙,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巴清闻言,目光顿时变得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见那深藏于骊山地宫之中的青铜鼎正在震颤,发出低沉而悠长的鸣响。她深知,玄阴子的死不过是这场风暴中的冰山一角,李斯的阴谋、嬴政的长生梦、楚国的复国大计,都将在巴蜀丹砂的漩涡中激烈碰撞,而她自己,既是这场漩涡的中心,也是那个掌控风暴走向的人。
“备马,即刻回矿洞。”巴清将青铜钥匙收入袖中,巫觋镜再次发烫,镜中竟奇迹般地映出嬴政手持楚党密档,面色铁青的画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对权力的嘲讽,也是对未来的笃定。
“接下来,该让始皇帝好好看看,谁才是巴蜀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巴清的声音在晨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晨风中,远处传来阵阵骊山鼎鸣,那低沉而悠长的声音与巴清的心跳产生了奇异的共振,仿佛是大自然对她意志的回应。她轻抚腕间那神秘的饕餮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酷的光芒——这一局,她不仅要赢,还要让所有觊觎巴氏家族的人,都成为她棋盘上任意摆布的棋子,为她的霸业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