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她躺在柔软的锦缎床铺上,小小的身子被厚重的蚕丝被褥包裹着,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眨了眨眼,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为奢华的卧房,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挂着淡粉色的纱帐,窗前摆放着一架古琴,墙角的多宝格里陈列着各式珍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感受着这具稚嫩身体带来的陌生感。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郭络罗·明玉,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母亲是郡主,父亲是出身显赫的驸马。这个被宠溺过度的孩子,记忆里除了吃喝玩乐,竟再无其他。唯一深刻的,是那个嫁给了康熙帝八阿哥的姐姐。
小鱼不慌不忙地从内袋里取出上个世界装进去的鲨鱼干,慢条斯理地嚼着,同时在脑海中与系统对话:“系统,这又是个话本子形成的世界吧?”
“是的,小鱼鱼。带你去真实的世界怕影响人类进程。”系统的电子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小鱼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走到紫檀木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还温着,显然是侍女刚换不久的。她抿了一口,继续道:“那你倒是把剧本给我呀!省得我不小心又受罪。”
系统似乎很高兴,电子音都轻快了几分:“这就传送给你。”它暗自思忖,这位人鱼始祖总算有了进步。从前她总是莽撞冲动,如今竟学会未雨绸缪了。看来经历几个世界的历练,确实让她成长了不少。
《步步惊心》的剧情如涓涓细流,缓缓注入小鱼的脑海。她闭目凝神,梳理着这个世界的脉络。良久,她睁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所以这个若曦把自己抑郁死了,就因为她自认为掌握剧情,想救这个又想救那个,最后还回到现代与雍正相亲相爱了?”
“是呀!”系统解释道,“尽管剧情有点扯,但影视世界嘛,可以理解。”它悄悄观察着小鱼此刻的容貌——才附身不久,这具身体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就清秀的小脸越发精致,肌肤莹润如玉,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灵气。系统暗自庆幸:还好上个世界光想着为小鱼鱼出气了,而小鱼鱼也不出门整天玩元澈,要不然凭着人鱼始祖这张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它不禁想起星际时代的传说——人鱼不论雄雌都可以生孩子,而且个个美得不可方物。人鱼始祖的基因更是强大无比。只要让始祖长出人脑子,并且学会热爱生命,知道人情世故,那回去后产下的人鱼后代,啧啧啧,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何等惊艳的存在。
“格格,您醒了吗?”门外传来侍女轻柔的询问声,打断了小鱼的思绪。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记忆中明玉的语气:“进来吧。”
侍女推门而入,见到小鱼穿着寝衣坐在桌边喝茶,吓得立即跪倒在地:“请格格饶命,奴婢没有照顾好格格!”
小鱼摆了摆手:“行了,天也亮了,伺候我洗漱吧。”
“是。”侍女如蒙大赦,连忙朝门外招手。一溜八个侍女鱼贯而入,捧着铜盆、毛巾、青盐等洗漱用具,有条不紊地侍候小鱼梳洗。
更衣时,小鱼注意到这些侍女的举止格外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怒了她。她这才从记忆中得知,原来的明玉格格性子骄纵,稍有不顺便会责罚下人。难怪她们如此战战兢兢。
洗漱完毕,侍女们又端来早膳。精致的紫檀木食盒里装着七八样点心:蟹黄汤包、枣泥山药糕、玫瑰酥、豌豆黄,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粥。小鱼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