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人叹息一声。
“母亲,现在管横的前途与我管家来说更重要,她不与我商量,竟然做下这等蠢事。
您扪心自问,若是这些事情是你魏家的儿媳妇所做,你会如何对待他们?”
魏老夫人难看的脸色又染上一层灰败,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若是他们魏家的儿媳妇做了这样的事,她非要让儿子休了他们不可。
可是这可是她的亲闺女啊!
“事已至此,我就不再多说了,你想办法把她从大牢里救出来。
十个大板已经要了她半条命,若是再坐牢,她会死在里面的。”
魏老夫人十分了解自己的闺女,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肯定是撑不住的。
管大人都不想与她说话了。
“那您想想办法吧,恕女婿无能为力。”
管大人都想写休书了,怎么可能再去想办法把人从大牢里救出来。
如今这么多人盯着这件事情呢,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抓出来做文章。
御史台那些人此时估计已经激动的奋笔疾书了。
若不是陛下昏迷,明日那些弹劾的文书就能把他砸死。
想到皇上一本奏折都能把太子的额头砸出血来,管大人就心底一凉。
魏老夫人还未发作,管家便有人又送了信过来。
“大人,有公子送来的信。”
一听是管横的信,管大人赶紧接过去打开。
这次的信的确是管横让人写的,管大人越看脸色越难看。
虽然没有看到管横的现状,但是也能想象到现在的管横有多崩溃。
实际上此时的他的确很惨。
被打了军棍的管横并没有得到好的救治,军医只能简单给他撒点金疮药到伤口上,其余的便是管横自己熬了。
因为要赶路,管横找了个两个小兵用板车拉着他,他趴在板车上。
然而那路崎岖不平,有几次他都差点从班车上被颠下来。
因为颠簸他的伤根本都不见好,夜里发烧他差点没有挺过来。
总之管横信里的意思是让管大人赶紧派人把自己接回去,要不然不等开战,他就死在路上了。
看到管横的信,管大人只觉得半点的心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他还指望儿子能为太子立下大功。
若是就这么回来,那他这辈子估计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管大人踌躇之际,手上的信被魏老夫人给抢了过去。
魏老夫人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直接惊呼出声。
“这可如何是好,横儿这是遭了大罪了,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安排人去把他接回来。
在这样下去,他定会折损在那里。
这个沈知年好生可恶,他怎么能对横儿下这么重的手,他这是蓄意谋杀。”
管大人没有说话,他还没有决定好到底该如何。
若是管横能坚持在军中,最后他都会想办法把功劳摁在管横身上。
可是若是他回来,这些罪就白受了,日后谁都会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