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公报私仇....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左侍郎义愤填膺。
“容你?”林风竹似乎听到件好笑事,趁着空闲时间质问对方,“你是比右侍郎会办事,还是比周主事会做人...亦或者比王主事肯踏实干活?”
“我....”左侍郎被问得无言以对。
“什么都没有...”林风竹重重搁下茶碗,怒意一闪而过,“凭什么让本官容忍你?!”
左侍郎灰溜溜离开。
最终,
干耗半个月后,左侍郎便自请外放偏远地方为官。
林风竹也很配合的放人。
....
\"林大人,求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吧!\"轿子外被一群人跪地拦住,侍卫原本拔刀准备驱赶。
“住手!”林风竹从轿中走出来。
见青年下了轿子,有位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想凑近,却被侍卫阻拦后跪地磕头,“林大人,求您让林家将我们的粮食收下吧。”
“对呀,求求您了!”其他的粮商纷纷跪地磕头。
林风竹平静地背手站立,看着一群人跪地求情,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没由来的烦躁,“林家已无余钱收购...诸位还是请回吧。”
转身欲要走进轿子。
“姓林的狗官!”那山羊胡的男子抬头瞪着血红的眼眶,愤怒地骂骂咧咧起来,“之前可是你忽悠大家送粮来京城,如今又这般戏耍我们!你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百姓说你是好官,我看你就是个卖沟子的!”
“靠伺候男人,当了高官的....下贱玩意!”有商贾纷纷附和。
林风竹脚步顿住回头,脸上的平静逐渐凝着寒霜,有瞬间想要杀了这群人,以及围观交头接耳的百姓,似乎在背地里笑话他。
“来人!将....”
林风竹喊了声侍卫,倏忽反应过来,衣袖下捏紧着拳手改口,“将报纸取来!”
这群人只是嘴巴欠了些,并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责,还轮不到他来审判。
他克制莫名涌上来的杀意,将侍卫送来的报纸展开,环视四周清冷着声,“离限定的收购时间已过了三日!
怕你们耽误时间,林家米铺在限定最后几日,特意在京城门口收粮,而你们却拒绝卖给林家,因为你们听说陈家给你们更高的价格......
如今粮食卖不出高价,陈家不收.....却要怪林家?
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心了!
个个手中攥着粮食,妄想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如今不过是你们自食贪婪恶果!”
说完他也不欲与这群人纠缠,坐上轿子离开。
任凭轿外粮商哭喊混起来.....
....
\"二哥,咱们林家已是富贵人家。\"林玉兰正替林风竹揉着额头,最近二哥头疼又犯了,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青年满身疲惫,苍白着脸闭目养神。
想着最近的谣言,她心口也攒得生疼,“再大的富贵,也不过是每餐一碗饭,夜里睡一张榻.....”
林风竹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天真的小妹开口,“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没得选。”
他何尝不知?
富贵无止境,唯有知足常乐。
可到这个位置,
已经不是,他能不能放下的问题。
他若放下,
不说他的盟友同不同意。
他身边的敌人首先不会放过林家。
届时,
林家一切荣华富贵,都将会如泡影般灰飞烟灭,
甚至.....
林家老小都可能不得善终。
林玉兰沉默后放弃劝说,她有些担忧,“二哥最近总犯头疼....要不要请大夫?”
她感觉,
自从二哥与荣王之间的事闹出后,这一个来月二哥变了很多。
变得有些暴躁易怒。
面对家人的关心,哪怕林风竹自觉没有病,也不好拒绝,“那就有劳小妹了。”
林玉兰的动作很快,请来比较有名的坐堂老大夫。
老大夫搭脉时神色凝重,让挥退众人后询问,“大人,你是否最近晨起时虚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