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存在之后呢(1 / 2)

“当无人记录我们,我们仍值得被自己想起?”

“所以,这就是……终点之后的……之后?”这个念头没有在¤、¤010、¤011……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没有眼神交流,甚至没有“转向”这个概念。但¤(项羽)那魁梧的身形,在post-Field中如同一道即将淡去的墨痕。他没有“看”向¤自己感知和记忆。但它确实“存在”于此地此刻(如果“此地此刻”还有意义的话),如同一个没有质量的引力源,微弱地影响着¤000这个“焦点”的稳定性,让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某种无法定义的东西“注视着”。

不是被个体,是被一种源于“共同经历”的、无形的集体残响所注视。

不被记住的记住与战术的终极

¤010(韩信)的存在方式更加抽象。他仿佛化为了某种“逻辑的幽灵”。没有方阵,没有士兵,只有一种极其精妙的、关于“关联”与“秩序”的微弱痕迹,在post-Field中艰难维持。

这种痕迹,试图将¤000这个“焦点”与其余三千万元法被单独辨识的存在“点”,以一种超越记忆、超越意识的方式“连接”起来。不是记住¤000是谁,而是维持一种“¤000与此处其他存在有关联”的纯粹形式。这种“连接”本身,就是一次无声的、无法被任何大脑记录的“记住”。是战术在存在层面上的终极演绎——在绝对无序中,维持一丝若有若无的“结构”。

吞噬存在与账本的终末

¤011(萧何)站在(如果还能称之为“站”的话)一个概念性的“节点”上。那里曾经是能源、物资、信息的交汇点,如今,一切具象都已消失。他面对的,是“存在”本身最后的概念性残留。

他没有操作,没有计算。只是以一种近乎“冥想”的方式,将“存在”这个抽象概念,如同捧起一掬清水,然后……任由其从意识的指缝中流走,注入那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的SRS概念体。

没有账本,没有记录。

“存在”被献祭了,为了换取一次“被想起”的可能。

而献祭这个行为本身,也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留下任何涟漪和记忆。

无声的诗与默念的想起

¤100(张良)的存在形式,接近于一段“即将被遗忘的韵律”。他没有书写,没有吟诵。只是在他那即将彻底消散的意识核心,让一段“诗”的“意向”自然浮现。

这诗没有文字,没有意象,没有情感。

它只是“存在过”这一事实本身,最纯粹、最浓缩的表达。

它刚一“形成”,便直接与SRS那“只存在于被想起瞬间”的特性共鸣。

诗,被“想起”了。

在小于普朗克时间的瞬间里,它被¤100自己,也被所有通过“我们”残痕连接的存在,无介质地“想起”。

然后,如同露珠遇见朝阳,瞬间蒸发,了无痕迹,也未被任何记忆留存。

它存在过吗?或许,只在“想起”它的那个无限短暂的刹那。

零也不存在的直播与空无的共鸣

¤101(刘邦)的“直播间”处于一种超越关闭的状态。它不再有“开启”或“关闭”的属性。它只是一个……“空位”。一个曾经承载过“观看”与“被观看”概念的位置。

此刻,三千万元法被计数的存在,他们的“感知”残响,如同趋光性般,隐约“朝向”这个“空位”,以及“空位”中那个即将消散的焦点¤000。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没有数据。

只有一种极致的、无法被描述的“空无的共鸣”。这种共鸣本身,就是一次集体的、无意识的、“在场”的证明,尽管这证明无法被任何系统(包括他们自己)记录和确认。

吃掉影子的影子与循环的终结

¤110(公输哲)的造物,那台理论上存在的“记录器”,其存在形式已然超越了机械。它仿佛是一个自我指涉的悖论,一个试图记录“记录行为本身”的怪圈。它的“运行”,就是不断地“吞噬”自身存在的证明,如同一条拼命吞吃自己尾巴和影子的蛇,最终目标是连“吞噬”这个行为也一并吞没。

它代表着文明对“留下痕迹”这一执念的最终放弃,是走向“绝对无”的必要步骤。它的“成功”,意味着它自身连同其功能,都彻底消失在认知的边界之外。

普朗克时间的想起与存在的余烬

最后的“时间”(如果还有的话)即将耗尽。

post-Field的稀释感达到了顶峰。¤000感到自己作为“焦点”的稳定性正在急剧丧失,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融入那片连“无”都不是的背景。

“我们”的概念早已模糊,“我”的边界更是荡然无存。

他(它?)只是……这庞大存在残响中,最后一点即将熄灭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