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刀锋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劈进敌人的肉里;横刀擦着李丘身上的衣服,将铠甲外面的布衣削烂。
当官军惊恐的发现横刀无法刺入无忧军身体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已经随着鲜血一点点剥离他们的身体。
无忧军极其默契的步伐,在李丘的带领下很快杀穿了官军的冲锋;身后的无忧军自然转身,后队变前队,又对身后站立的敌人发起冲杀。
唐刀极其锋利,破风刀法早就被他们练成了肌肉记忆;面对敌人劈过来的横刀,无法躲避的干脆就不躲——谁的杀招更快,谁就活,败者为死而已!
官军手里的横刀,破不了无忧军破衣里面的铁甲;唐刀的锋利,却很容易刺穿官军的皮甲。
这是一场看似以多打少的战斗,却是武器和防具全方位的碾压。
一进一退两轮冲锋,十几名无忧军依然站着——受伤最重者,被横刀划破了脖子,但没有刺进动脉;再看冲过来的官军,一半倒在了地上,余者已经逃回了官军那边。
下令的副将挥刀砍死了在他面前说话的军士,目眦欲裂的看向李丘他们的方向;正要挥手下令更多的人,围歼李丘他们。
“慢着!”梁二突然开口,阻止了副将的命令,眼神眯起,看向李丘他们。
“将军,我亲自带人再冲一次!”副将看着梁二请求道。
梁二依然看着李丘的方向,完全无视了副将的请求。
“将军,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你就让我带人再冲一次——末将愿立军令状,不拿下这帮贼众,末将愿提头来见将军!”
面对副将的聒噪,梁二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他,一直盯着副将脸上的红潮慢慢消失,愤怒的气息一点点消散;高昂的脑袋慢慢垂下,梁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些人应该就是打伤大哥的那一批人——他们手里的武器和大哥形容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见到那个用枪的。”
听到梁二的话,低头的副将头又抬了起来;再看李丘他们的眼神,也不再轻蔑,而是变得复杂起来。
右卫军中,大公子被人一枪挑翻,两脚踹个半死的事情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莫名其妙出现的队伍,和那个用枪的少年也被见识过的人吹的神乎其神。
二公子和三公子曾派人在那片战场上,追杀过一段时间;但那二十几人如消失了一样——没想到在这里又让他们遇到了。
正在梁二思虑如何处置这些人的时候,更远的战鼓声无令而起;密集的鼓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来。
跟随鼓点响起的,还有隆隆马蹄声。
梁二眉头本就已经挤在了一起,战鼓声响的那一刻,站立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来不及反应其它,快步冲向自己的营帐,身为统帅他自然了解自家信号意义,这是敌袭的鼓点,马蹄声又来自松州。
梁二手底下的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留下来的老反应极快。
副将虽然脾气暴躁,但也非易与之辈;梁二穿好甲胄,拿好兵器出来的时候,更多官军列阵以待。
梁二手持一柄大戟,亲卫将他紧紧护在身后,围住李丘他们的官军开始收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