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胜,只要刚提的这些要求;你胜,则是我技不如人,就此褪去。
虽未能给百姓报仇,但至少我尽力了,我心中无愧,就不再是我的问题。
公平起见,你同样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本心,哪怕余生给你牵马,我也做得到。”
李丘和贾正说话都不算客气,阮行身边的人都积了一肚子气。
听到贾正还要挑战自家将军,更是完全无视他们这些亲卫的作用。
一手持偃月刀的大汉上前一步,一手控住胯下的战马,手里偃月刀指向贾正:“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们将军对战!
想挑战我们将军,先问一问我手里的大刀同意不同意!”
说着便夹击胯下战马,准备迎战贾正。
一杆银枪从他侧面伸了过来,压下指向贾正的偃月刀,拿刀亲卫看一眼阮行:“将军!”
声音焦急中,带着几分恳求。
阮行的手并没有因为亲卫的恳求就停止下压。
贾正刚刺过来的那一枪,准度和力度都都极好,他的手到现在都还在发麻。
他手底下的人,他最清楚:偃月刀虽然厉害,但他赢不了贾正。
如此冲动的上去,他不可能赢,输了还平白无故失了自己的气度。
好在,贾正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杀了这些蛮兵,军功还是他们的;朝廷虽然经常欠饷,但粮食总是够吃的。
布匹和粮食,分给百姓本就是应有之意。
这一场挑战,说白了只是给彼此一个台阶。谁输谁赢,都不影响对方的利益。
但阮行还想再坚持一下,他的目光后移,看向贾正身后的人。
手里银枪一指贾正:“我要是赢了,你和他们都做我的亲卫,以后任我驱策!”
“哈!哈!哈!”
阮行话音刚落,换来的是李丘他们哄堂大笑。
在他们眼里,贾正的身手天下无敌,让自家寨主给他当亲卫,听起来就很好笑。
面对李丘他们的笑声,阮行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尴尬的应该是贾正。
在他的认知中,这是贾正御下不严;在氏族眼中,这是很严重,也是很失礼的。
但贾正一点也不在意,枪身抽在李丘的马屁股上,将它赶走,整个人暴露在阮行和他的亲卫们面前,学着阮行的样子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李丘看了一眼对面的阮行,一直到他的人也跟着后撤,他才带头离开。
官军后撤百步就不再动了,李丘他们撤了三百步。
无影军的人一直跟在贾正身边——贾正每次出手,不是在演练,就是在冲锋的路上。
难得见到寨主和人比武,他只希望寨主的对手可以强一些,也好让他们看一看,寨主的极限在哪里。
经过刚才的混乱,鲜血混合着积雪融化,地面上早已泥泞不堪。
魏州天寒地冻,百姓们撤离早些的地方,已经开始结冰。
“怎么打?马上,还是马下?”
贾正看着阮行的那张脸——他自己也曾撒尿照过自己的模样。
和身边人相比,算得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和阮行比,就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如果不是清楚的看得到他的喉结,和眉间一股男儿气,贾正都怀疑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人。
阮行也知道贾正在看什么,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
他看着贾正面色平静:“条件是我提的,怎么比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