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一行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穿行到一条极其难走的山道上。
到了这里,身边的战马不再是优势,反而成了累赘。
众人在山里找到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安顿,战马和兵器都规整到一起藏了起来。
毛奎和几个无影军,换上提前准备的破衣烂衫,就步行往安康县城打探消息。
毛奎他们离开,留下三人看守马匹和物资。
贾正也带着两人往山里走!
山道上有人为踩踏的痕迹,贾正追着这些痕迹一直往前走。
战乱的时候,躲进深山大泽也是百姓们的选择。
聚集的人多了,也很容在山川密林间形成村落。
越往山里走,山道就越宽阔,全是柴禾拖拽的痕迹。
翻过一个个山头,在有水源的我地方,几间木头搭建的屋舍,建在一片空地上。
云雾自门前流淌的溪流中蒸腾,氤氲的水汽,随手可以触摸。
门口篱笆围着一块很小的菜地,几只鸡鸭在屋前悠闲的觅食。
屋顶上的茅草都是新的。
汪,汪,汪,汪……。
贾正他们一靠近,急促的犬吠声自屋后响起。
贾正脚步刚刚停下,犬吠已经到了贾正的面前。
贾正看了一眼地上那团漆黑如墨的小狗。
眼睛和舌头都是纯黑的,如果它躺在地上,不露牙齿的话,贾正会以为他是一个煤球。
吱呀!
小黑,你又在闹什么,你吵到我看书了。
紧闭的屋门突然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从屋里出来。
手里拿着书卷,目光刚好和贾正对上。
贾正一看中年人的打扮就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百姓避难的地方。
这是遇到隐士了。
贾正学着杨七的样子,行了一个文士礼拱手行礼。
中年人眉头皱了一下,脚步退回到屋里面。
吱呀一声!
房门应声而闭,跑回去的小黑也一并关进了房间里。
看不到贾正他们,犬吠声在屋里更激烈了,大有要不是有人拦着,我就咬死你的气势。
面对对方的无理,贾正自己还没什么,凡是能隐居到这种地方的人,性格不古怪才是有古怪。
但他身后的两个无影军却不干了,寨主在他们眼里是天,怎么能吃这样的闭门羹。
两人都想冲上去把门砸开,但被贾正眼疾手快的拉住。
寨主,您别拦着我,我去把他拉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贾正摇头;管他什么意思,这里是人家先来,人家就是主人。
我们不请自来,别人有权选择接待或者不接待。
那人依然不服气,还要继续去砸门;那他也不能这样,您给他行礼是看的起他,他怎么能给您闭门羹呢!
贾正再次将人拉住,用了一些力道,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能躲到这里来的人,还在乎给不给谁脸。
再说了,我有什么脸?
我又需要谁给我脸?
你们要记住,脸是自己给自己的。
当你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山海都可以给你让路。
那才是真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