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伟,你笑什么!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面对嘲笑,柳姓公子并没有恼羞成怒,说话也心平气和的。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强盗当习惯了,便也不知死活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走了刘家的门路。
刘宗仁看了柳姓公子一眼,我们刘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脸。
他的目光看向另外一人,丰喜,你说这世道,是银钱更重要,还是命更重要。
丰喜性子要急一些,刘宗仁,有话你就直说,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这锦州城谁不知道,能挣钱的买卖都是有主的。
你敢说你们刘家就没做过类似的事情,我看也不然吧!
刘宗伟呵呵一笑,锦州的生意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谁的产业谁护着,这本就无可厚非。
但万一别人是过江龙呢?这锦州的大家族,也不是没有全家都一夜消失的先例。
刘宗仁说到这,就不再说话了。
他和众人不一样,对于纸张他没多少兴趣。
他家是开酒楼的,他在意的是杯中烈酒。
这种清冽如水,却辛烈如火的烈酒他从来没有见过。
第一口喝进嘴里,一时间很难下咽。
但只要适应了它的辛辣,那种酒气带给人的刺激完全就是一种享受。
他本身就是一个爱酒之人,喝第二口的时候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一开始他也如丰喜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烈酒的配方。
但仔细观察以后,他才发现其中的厉害。
这么多的学生聚集,现场竟然一点不乱。
一直看到一些人的站位,他才看出一些规则。
这些学生看似挤在一起,但暗中早就被一层层隔开。
每一个关键的地方,都有一道人墙。
这种井然有序的应对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些人不是不懂这锦州城的规矩,而是本身就没把那些规矩看在眼里。
刘家和丰家在锦州都是望族,两家关系算不上敌对,也谈不上友谊。
听着二人明目张胆的谈论,他冷笑一声,提醒一句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柳姓学子叫柳风,是京城来的,他对锦州城的了解,也仅是道听途说而已。
柳家在京城除了皇家,已经到了无人敢惹的地步。
也造成了柳家人,走到哪里都跋扈的性格。
柳风不是柳家嫡系,只是旁支一脉的嫡子。
来锦州也是为了科考名额,丰家是柳风的母族,他日常除了学堂,也只和丰家年轻一辈来往。
丰喜则是丰家当代家主的嫡长子,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就是丰家毫无争议的人家主继承人。
二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来刘宗伟话中的言外之意。
柳风将纸张摊平在桌子上,这样的纸就算他这样的身份也不舍得随意丢弃。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沸腾的景象。
今天朱仁祥是不会卖纸的,他的目的,是不断抬高学子们对纸张的热情。
最终的目标还是无忧货栈,贾正设置如此多的环节就是用饥饿营销的心理,让无忧货栈在整个锦州城一炮而红。
……。
小院中生机旺盛,又地处城中边缘,园中吸引了很多路过飞鸟。
两只麻雀落在池塘边的假山上,脑袋左右晃动,捕食着空中飞舞的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