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和左建明聊了半个时辰,三次拒绝其招揽后,便告罪离开。
左建明看着离开的贾正背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
一直到贾正出了二进院门,左建明名才收回目光,出了花厅朝更里面的院落走去。
进入三进院的客厅,中将军和另外几位将军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怎么样,主座中年问道?
回中将军;的确如我们猜想的一样,他是来城里救人的。
之所以提前进城,是怕和我们发生冲突。
你没有拉拢他?中年人又问道。
说了三次,但他说叔父年纪大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他照拂,他叔父心善这次又在城里收留了一些老弱妇孺,说不想拖累我们,左建明说道。
今天过来,一来是给昨天没来拜见将军致歉,二是来问问城门大开,他们是不是可以出城了。
中年人一边点头,一边思考利弊,随后又把眼睛看向众人。
他可能站的更高一些,思考的也要远一些,自己还要继续往前打,身后有个如此厉害的对手,始终让他有些不安。
你们怎么看,既然拉拢不成,是任他离去,还是有其它想法,总得拿出些章程来。
虬髯大汉同样是第一个站出来,今天面前没有桌子拍,站起来的他依然怒目圆睁,大哥既然他给脸不要脸,那我便带人去会会他。
看他是不是真有左建明说的那么厉害,现在西林县是我们说了算,总不能在自己地盘上,还得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大汉的话音刚落,便被人反驳道,中将军不可,西林县不是我们久留之地,那人也说了,他叔父收留了很多流民中的老弱妇孺,说明是个心善的。
我们何不成人之美,把我们收容的妇孺都分给他们,帮他叔父成全了这美名。
这世道,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想要养活这些人可不容易。
安顿这些人就够他耗费精力了,妇孺们还得吃饭,就更得劳神费力。
没有了足够的粮食供应,时间一长根本就不用我等做什么,那些人自己就都瓦解了。
少了那些妇孺的拖累,我们的行军速度会更快,还不损失义军的名声。
说的轻巧,人家不收怎么办,他就那么蠢,虬髯大汉每次说话都被人反对,心里一直窝火,那人话音未落,他便反问道。
说话的人并没有看向他,依然看着首位上的中年人道;中将军,古人说,君子可以欺以方。
有些善,一旦开始了,便没有中断的道理,除非人死了,不然必定会被名声所累。
这事不用我们出面,只需要派人把名声给他扬出去,无路可走的人,自然会去找他们。
左建明看了眼说话的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寒,论卑鄙无耻,还得是读书人。
如果事情真的往那人说的那样发展,如果换作是他,是什么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人饿死的,每个人都曾在饥饿中挣扎过,都觉得那人的计谋有些毒辣了,但谁也没有反对。
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况且这样做对己方还有利,便更没有人去反对了。
首位中年见没有人再说话,又看了虬髯大汉一眼,就按先生的说的办,左将军这事便由你配合先生一起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