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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骸骨校牌引新途(1 / 2)

我听见耳坠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是阿絮,又不像。

下一秒,脚踝一紧。

灰雾从耳坠中喷涌而出,缠住我的小腿,猛地往下一拽。我来不及反应,身体被拖向影子裂开的缝隙。头顶的操场还在混乱,惨叫、重影、断续的时间回响,全在瞬间被拉远。我只觉一阵失重,整个人坠入黑暗,断剑脱手又落回掌心,剑脊贴着掌纹发烫。

落地时是碎石堆,膝盖磕得生疼。四周没有光,只有远处一点幽蓝,像浸在水里的磷火。我撑着断剑站起来,头顶传来沉闷的震动,像是操场地面在塌陷,又像是某种结构正在自我封合。影子暴动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这里不是操场,也不是我记忆里的任何地方。

我低头看手,银杏叶耳坠还在,但金属表面布满细密裂纹,内部震颤不止。刚才那声笑,确实是阿絮。可他现在只剩残响,连形都凝不成,为什么会主动把我拖进来?

我握紧断剑,朝那点蓝光走去。

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轻微震动,像是踩在某种脉搏上。地面上的纹路越来越清晰——断裂的银杏叶脉,和跑道上的一模一样。可这里的纹路是干涸的,像是被抽走了能量。当我踏过其中一道,耳边突然响起重复的低语:“终点才是起点。”

不是幻听。是回响。

这地方在播放我冲线时的记忆。

我加快脚步,绕开那些纹路,可越往前,声音越多。同一句话,从不同方向传来,语调一致,像是被录下来反复播放。我咬住后槽牙,舌尖抵住上颚,用痛感压住烦躁。

通道尽头是一处塌陷的祭坛基座,蓝光就从那里渗出。我靠近时,脚下踩到一块硬物。低头拨开碎石,露出半截骸骨。

它跪坐着,脊椎断裂,头颅低垂,右手却紧紧攥着一块锈蚀的校牌。我蹲下身,用断剑挑开指骨,校牌滚落掌心。

“云澜”。

两个字刻在金属表面,笔迹熟悉得让我心口发闷。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盯着那块校牌,指尖摩挲刻痕。这不是南昭学院现在的制式校牌,边角有手工打磨的痕迹,背面还残留着一点红绳烧焦的残渣。她曾经戴过这块牌,我见过照片。可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我试着将校牌翻转,指尖刚触到背面,左眼突然刺痛。银光从虹膜炸开,迅速蔓延至眼角。我本能地闭眼,可冥想状态已被强制激活。视野里浮现出重叠的画面——

同一具骸骨,在不同时间点重复倒下。

第一次,她穿着二十年前的旧款校服,胸口插着青铜楔子,血顺着指缝滴在校牌上;第二次,她穿着现代制服,影子从背后撕裂她的身体;第三次,她站在祭坛中央,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将楔子刺入自己心脏……

每一次,我都在场。

只是我穿的校服不一样。

有时是现在这款,有时是更早的款式,甚至有一次,我穿着从未见过的黑色长袍,站在她对面,手里握着一把银杏叶形状的剑。

我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幻象。掌心发烫,低头一看,镇压符的血痕正在融化。我用断剑尖在掌心重新划符,这一次加了三道封线。视野终于稳定,只剩最清晰的一幕:

雨夜。

祭坛中央,母亲抱着婴儿,跪在地上。她将青铜楔子刺入胸口,动作决绝。校牌从她手中滑落,被这具骸骨接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

我看不清口型,但听到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

声音不是从幻象里传来的。

是地底深处。

我抬头,四周依旧黑暗,可那句话像水波一样在通道里荡开。我握紧校牌,心跳加快。

就在这时,断剑突然震了一下。

我低头,剑身开始发烫,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是有什么要从内部撑开。下一秒,整把剑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

可灰烬没有落地。

它们悬停半空,缓缓重组,凝聚成一把全新的剑——银杏叶双刃,剑脊中央嵌着一枚青铜楔形符。

双刃剑。

它回来了。

我伸手握住剑柄,冰冷的金属贴合掌心。剑身像镜子一样映出光影,画面缓缓浮现:

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站在祭坛中央,怀里的婴儿正在哭。她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然后将青铜楔子刺入胸口。血滴落在婴儿脸上,像泪。

婴儿的脸。

是我的。

剑影中的画面定格在那一瞬。母亲闭着眼,嘴角却微微扬起,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

地底再次传来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