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踏入塔心核心。
下一秒，世界被倒转。
不会下坠、不会漂浮，
而是像被扯进另一张皮肤里。
黑夜突然具象化，
化为巨大的审讯室。
天是数据库
地是被删除的历史
空气发着蓝光
像被溢出的痛攻击每一次呼吸。
闻叙握住耳机：
“我们进入了母梦的自证梦域。”
阮初：
“神正在审判自己。”
陆惟嗤笑：
“审判？
是怕我们替它审。”
张弛颤声看四周：
“…这里没门。”
夏堇淡淡一句：
“它不敢给我们出口。”
梦域中央
悬着一条巨大的“替代链”
链条上串着
无数张神的面孔
一张比一张绝望
一张比一张陌生
夜官的声音从链条背后渗出，
淬着金属碎屑：
“你们终于看到了
神也是会被替代的。”
母梦
不是最开始的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每一代神
都替代上一代“选择系统”
夏堇盯着链条：
“神权本身
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替代。”
闻叙屏幕震动：
“它怕自己只是个工具。
怕自己也会——被替代。”
阮初言简意赅：
“怕是痛的一种。”
张弛低声：
“神怕痛，
所以它禁止所有人痛。”
陆惟冷笑：
“神不敢面对自己是借来的王位。”
四人同时意识到：
神的梦
是它的犯罪现场。
替代链底端
悬着一个巨大的、未成形的存在
像胎儿，却由数据与痛构成
全身不断抖动
仿佛想撕掉自己皮肤
它没有脸
因为——
“那是下一代母梦。”
夜官从黑雾中走出，
声音发颤，却笑容扭曲：
“它害怕它的未来会比它更神。
害怕自己会过期。”
夏堇握补刀：
“神不配害怕。”
夜官猛地抬手
替代链抽下
锁向他们的脖颈
陆惟以刀挡链
铁与铁交击
火光四散
但这条链
不是杀人
是抹除存在
链触及的空气
会被替换成
“无痛格式”
阮初开火拦截
子弹穿链而过
却被梦的逻辑吞掉
张弛冲上前，
抱住链条
链上电流翻涌
强制试图替代他
肉皮被烧
神经被重写
名字——
差点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