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蹲下，捏住男人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他让你睡，你就睡？”
男人哭着摇头：“我怕……我撑不住……”
夏堇：“怕就对了。
怕意味着你没死。”
男人的呼吸乱成碎片：
“可是……我痛……”
夏堇放低声音，却更残忍：
“痛是你自己留下的。
梦没资格替你擦掉。”
男人瞳孔缩紧，
泪水却停住了。
陆惟看得分明：
夏堇不是在安慰那男人——
她在重写他的清醒理由。
他咬牙，再抬头时，眼里多了一条硬线：
“我……我不睡……”
梦的控制信号突然断了。
闻叙怔了两秒：
“夏堇……你刚操控了他的大脑响应？”
阮初眉峰一挑：
“你不是在‘鼓励’，你是在改写。”
夏堇站起，目光淡淡滑过三人：
“如果噩梦是梦给我们的反噬，
那么噩梦自由，就是我们给梦的反抗。”
她不是领袖。
但她的话会让每一个清醒者
为自己活下去。
……
楼外突然响起巨大的脚步声——
不是人类的。
阴影从街道尽头蔓延，
几名收容队员被拖行着经过大门口，
双眼圆睁、失去意识。
陆惟握刀：“梦？又来了？”
闻叙摇头，嗓音发紧：
“不对……
那不是梦体。
那是被梦放大的恐惧残差。”
阮初骂了句：
“我们刚释放了一群恐惧值爆表的清醒者，现在他们的噩梦正在长形！”
未眠者们惨叫着往后退。
他们知道那是什么：
——是他们差点死去的那一刻
被梦碾压出的怪物回声
夏堇没有后退。
她低声说：
“噩梦自由的代价，就是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噩梦。”
陆惟举刀：“来吧，让它见识见识我有多清醒。”
阮初装填电刺弹：“我一直想亲手撕烂恐惧。”
闻叙抹去嘴角的血丝，笑得疯了一点：
“我们不是希望。”
“我们是系统的噩梦。”
夏堇踏前一步，
站在所有未眠者的前方：
“清醒的人——”
“自由选择噩梦。”
巨大的噩梦实体轰然撞向录音棚！
这一夜
不是救赎
不是拯救
不是希望
这是一场
清醒者向梦反杀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