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退去,寝殿内重归宁静,只余彼此渐趋平缓的呼吸声。云清珞像只慵懒的猫儿,蜷缩在胤桁温暖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
“还疼吗?”胤桁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事后的沙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披散在枕上的青丝。他记得方才在浴桶中以及后来,自己的动作比往日更急切了些。
云清珞脸上刚褪下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疼了。”顿了顿,她又小声补充,“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好。”
这话取悦了胤桁,他低低笑了一声,胸膛微微震动,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这般会说话?”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亲昵。
云清珞心中甜蜜,忍不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那……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朝中的事吗?还是……因为侧妃的病?”
她终究还是在意他去看望夕颜时带回来的那份压抑。
胤桁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
“与夕颜无关,她的病太医看过,静养即可。”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冷意,“只是今日……想起了一些旧事。”
“我想起了母妃。”胤桁的声音很平静,但云清珞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她心中一惊。她只知道宸王生母早逝,似乎是在他八岁左右病故的,具体缘由宫中讳莫如深,她并未深究。
此刻听他提及,才意识到那或许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疤。
“母妃她……是个很温柔的人。”胤桁的目光似乎透过帐幔,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她身子一直不算太好,但对我极好。我八岁那年,她突然便急病去了”他顿了顿,那股深沉的悲痛与恨意,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
云清珞心疼地反手抱住他,无声地给予安慰。她能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失去母亲,是何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