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对仙海宗可有所耳闻?”
这时,卫子龙开口询问道。
风子垣回道:“我曾听闻,仙海宗乃是天澜国第一大宗门。门中高手如云,实力超凡绝伦,威名远播。”
卫子龙闻言,猛地一拍胸脯,朗声道:“那是自然,我仙海宗之威,岂是旁人能轻易企及!”
言罢,脸上满是自豪之色。
风子垣微微迟疑,目光闪烁,犹豫片刻后,又缓缓开口道:“
可是在下亦听闻,师姐的父亲,当年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最终爆体而亡。自那之后,这天澜国第一宗门的名号,便被那秘剑门夺了去。”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如惊雷炸裂。
众人皆是一惊,只见卫子龙满脸怒容,双目圆睁,一掌狠狠拍碎了面前的土台。
土屑纷飞,烟尘滚滚,也遮不住他那张愤怒的脸,卫子龙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吼:
“放屁!南宫掌门分明是遭人暗害……就是被那……”
“子龙,休得胡言乱语!”
梦云笙立刻高声呵斥道。
卫子龙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气鼓鼓地把头猛地扭向一边,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梦云笙轻叹一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的确,自南宫掌门仙逝之后,我仙海宗的长老们,死的死,走的走,实力大不如前。至于掌门的死因,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切不可妄下定论,以免徒生事端。”
风子垣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随后问道:
“那我们此次前往古罗刹国,莫非就是为了调查南宫掌门的死因吗?”
南宫若雪轻轻摇头,柔声说道:“家父之死与那古罗刹国是否有所干系,我委实不知。只是家父信中极力催促我前往,想必其中定有他老人家的深意与难以言说的理由。”
风子垣听罢,思索片刻后,又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等此番究竟是要去寻找何物呢?还望师姐明示,也好让在下心中有个计较。”
南宫若雪轻抬螓首,美眸流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浅笑,轻声道:“恕我先卖个关子。只因连我亦不知那究竟为何物,实难详说,待明日我们抵达古罗刹国遗址,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好吧!”
风子垣突然对南宫若雪所求之物充满了好奇。
这时,南宫若雪轻抬玉手,理了理耳畔碎发,又开口道:
“云笙姐姐,元儿此刻仍如置身水火之中,备受那怪疾之苦的折磨。明日待我们等寻得此物,便可启程返家,陪他左右了。”
梦云笙微微颔首,秋水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期许,轻声道:“但愿一切顺遂吧!”
风子垣忍不住问道:“你们口中的元儿是谁?”
南宫若雪轻叹一声,道:
“元儿是云笙姐姐与子龙哥哥的独子,也是我心中至牵之念。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不幸染上那怪疾,遍访名医,皆无良策,始终难以治愈。然而,在此等艰难时刻,云笙姐姐与子龙哥哥却毅然决然,舍下家中诸多事务,伴我一同翻越险峻无比的乾坤山,踏入神秘莫测的古罗刹国。此等深情厚谊,重如千钧,我纵有千言万语,亦难表心中感激之万一,真不知当以何物相报,方能偿此恩情之万一啊!”
这时,卫子龙接过话头,说道:“小雪,此言差矣!我们之间,情同金兰之契。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纵有千难万险,亦当披荆斩棘,全力以赴。何须如此见外,言那谢字!”
听他这么说,南宫若雪忙道:“哎呀,是妹妹唐突了,还望子龙哥哥莫要往心里去。”
这时,风子垣连忙拱手问道:“卫大哥,不知令郎所患究竟是何病症,兴许我能帮上忙。”
“这……”
卫子龙面露难色,看了梦云笙一眼,才缓缓解释道:
“师弟,小儿之疾,实在是古怪得紧,寻常病症可比。我俩访尽九州神医,依然难明其因、难究其理。此乃天意,非人力可强为,师弟且放宽心,莫要为此事徒增忧虑了。”
“奥,那……也罢,既然如此,若卫大哥有何需求,但凭差遣便是。风某不才,虽学艺不精、能力有限,但定当竭尽所能相助令郎!”
风子垣双手抱拳,郑重说道。
“愚兄就先谢过师弟了!”
卫子龙微微一笑,拱拱手,道。
就这样,几人在这大漠深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来到第二天。
直至午时,那肆虐的沙暴方才渐渐止歇,终是彻底停了下来。
只见苍穹之上,云开雾散,阳光重洒大地。
烽燧之中,困了整夜的几人,听得沙暴停歇,皆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从烽燧中钻了出来。
抬眼望去,只见那烽燧在大阵的庇佑之下,安然无恙,稳稳地矗立在这片沙海之中。
然而,烽燧四周却是另一番景象。
汹涌的沙暴席卷而过,将大量的黄沙堆积于此,竟堆成了一人多高,好似给烽燧筑起了一道沙墙,将这烽燧与外界的荒芜又隔开了一层。
风子垣见状,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沙墙之下传来阵阵沙沙的声响,紧接着,五只赤金猎蜥从沙墙中钻了出来。
赤金猎蜥们抖了抖身子,将附着其上的黄沙尽数抖落。
随后,它们乖巧地俯身趴下在众人面前,庞大的身躯紧贴着沙地,只将头颅微微抬起。
几人见状,走到猎蜥身旁,双手在蜥背上一按,身形一跃,便稳稳地翻上了蜥背。
风子垣稳坐蜥首,双腿微微用力夹紧蜥腹,手中轻轻一抖缰绳,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