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刘栋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密室之中,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湿漉漉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霉味,令人作呕。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盏摇曳的油灯,昏黄的光线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扭曲的阴影,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刘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粗糙的绳子紧紧捆绑在一张石台之上,动弹不得。
更让他绝望的是,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完全无法调动,丹田处丝毫感觉不到灵力的流动。
他尝试着挣扎,却只是徒劳地拉扯着绳索,勒得手腕生疼。
“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把老子绑到这里来了?知道老子是谁吗?不想死的,就赶紧给老子松绑!”
刘栋扯着嗓子大喊着,声音在狭窄的密室里回荡,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突然,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嘿嘿,师兄,稍安勿躁,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呢?”
刘栋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李钟!是你!”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李钟。
看到李钟的那一刻,刘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也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你个王八蛋!失心疯了吗?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李钟走到灯光下,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
“为什么?呵呵,师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人要你的小命啊!”
“要我的命?谁?是……是谁?”
刘栋眉头一皱,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思考着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李钟一步步逼近刘栋,“是谁?呵呵,当然是……你拼死保护的那位‘主子’喽!”
“闻……闻昊天?”
刘栋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目眦欲裂,他拼命地摇头,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你……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昊闻公子为何要如此待我?快放了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啪!啪!”
李钟毫不留情地甩了刘栋两个耳光。
刘栋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晃了晃脑袋,眼神迷离,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继续骂啊!你不是很能骂吗!省点力气吧!可怜虫,你……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李钟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栋,语气冰冷,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李钟!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师兄,与其在这里诅咒我,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让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吧!”
李钟阴冷地笑着,说罢,他走到一旁,抄起一把沉重的铁锤,缓缓走向被五花大绑的刘栋。
“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不要过来!”
看到李钟手中的铁锤,刘栋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然而那粗糙的麻绳却越勒越紧,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之中,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晚了!”李钟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李钟!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
刘栋声泪俱下地哀求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李钟没有理会他的哀求,而是将铁锤高高举过头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师兄,给人当狗,也别忘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接着,铁锤狠狠地砸向刘栋的膝盖。
“咔嚓!”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伴随着刘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密室里回荡。
刘栋的膝盖瞬间变形,鲜血顺着裤腿流淌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别……别……杀我……呜呜呜……”
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滚落,他痛苦地哀嚎着,声音凄厉而绝望。
然而,李钟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他面无表情地再次举起沉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刘栋的四肢……
“咔嚓!咔嚓!咔嚓……”
密室里,铁锤的撞击声、骨骼碎裂的声响和刘栋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过了许久,密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李钟站在刘栋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旁,用一块白色的丝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溅到脸上的血迹,低声喃喃自语道:
“师兄,一路走好。明年的今日,师弟定会为你焚香烧纸,聊表心意。”
说罢,他低头看了一眼刘栋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微笑,伸手将其取了下来,掂量了几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兄你的遗物,师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