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您可太不小心了！”老妪看着一脸慈爱，眼里全是阴毒和算计，她笑道，“左护法比您用心多了！”
“他老人家在三天前就将祭品带回来了！”
“门主还夸奖了一番呢！”
老妪满脸的得意之色，看着陆臻臻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嘲讽。
“若是门主知道右护法办事不力，不知道您还能不能保住右护法的位置！”
“这与你无关吧！”
陆臻臻白了她一眼回答。
一个老太婆还做出少女般害羞又维护心上人的神情的，真是太辣眼睛了，辣德她都快眼瞎了！
“的确与属下无关！”老妪笑道，“属下只是担心五日之后的祭祀，若右护法找不到祭品，您可就真活不了了！”
陆臻臻算听明白了，这个老妪是左护法的人！
陆臻臻朝着她露出浅浅一笑，凭空拿出一把匕首，趁对方不注意，直接一刀子捅进对方的腰子！
温热的鲜血，顺着那柄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匕首，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老妪灰色的麻衣。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时间，也似乎被按下了暂停。
老妪浑身剧烈地一颤，干瘪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她缓缓低下头，用一种全然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自己被匕首刺中的腰间。
“右……右护法……你……”
她的喉咙里不断涌出血液，声音也逐渐没了力气，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阴鸷的脸。
她至死也想不明白，右护法为何要对自己下杀手。
难道……就因为自己那几句嘲讽？
她记得这人小气，没想到小气成这样！
陆臻臻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属于灰袍道人的阴沉表情，但她的眼底，却漾开一抹笑意。
这蠢货，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纠结于派系之争吧！
她皓腕轻转，匕首在老妪体内搅动了一圈，彻底断绝了她最后一丝生机。
“噗通！”
老妪那双凸出的、充满怨毒与不解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神采，干瘦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尘土中溅起一小片灰蒙。
这突如其来谋杀，让听见两人争论，看好戏的逆道门门人，瞬间都纷纷僵在了原地。
方才还挂在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此刻尽数凝固，化作了纯粹的错愕与呆滞。
右护法……杀了左护法最得力的下属？
他疯了吗？！
陆臻臻唇角勾起一抹的弧度，缓缓抽出匕首，任由温热的血珠顺着锋刃滴落在地。
“滴答。”
“滴答。”
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村口，如同敲响了所有人的丧钟。
“右护法！你这是何意！”
终于，一个穿着麻衣的男人反应了过来，眼神凶戾地质问道。
“右护法！难道你不知，孙婆婆是左护法的人？你杀了她，就不怕左护法问罪吗！”
“而且门主说过，门内不能伤害同门，你是想死吗？”
“问罪？”
“死？”
陆臻臻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灰袍道人沙哑的嗓音下，显得格外刺耳与诡异。
“杀光了你们，谁知道是我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