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鑫元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带你去见识见识农村的产业发展,对你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也有好处。”
苏晚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在家帮爸妈做饭,等你们回来吃午饭。”
告别了家人,邓鑫元开着车,带着邓念云和邓铭,朝着峦堡山的方向驶去。水泥路蜿蜒曲折,穿梭在青山绿水间,车窗外,绿油油的稻田一望无际,偶尔有白鹭从田埂上飞起,掠过水面,留下一道轻盈的弧线;路边的野花竞相开放,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邓鑫元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小时候和邓勤恩在峦堡山的日子。那时候的峦堡山,还是一片荒坡,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几乎没有什么树木。每到春天,他们就去山上挖野菜;夏天,就去山涧里摸鱼、洗澡;秋天,就去山上摘野果;冬天,就去山上砍柴、烤火。如今,听说峦堡山已经变成了生机勃勃的养殖基地和茶叶基地,心里不禁充满了期待。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到了峦堡山脚下。远远望去,峦堡山郁郁葱葱,半山腰上,一排排整齐的牛棚和羊圈映入眼帘,红色的屋顶在绿树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山脚下的梯田里,种满了嫩绿的茶苗,微风拂过,茶香阵阵,沁人心脾。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很快就到了养殖基地的门口。一个穿着迷彩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剪门口的树枝。看到邓鑫元的车,他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剪刀,快步迎了上来。
“元儿!这边!”一声洪亮的呼喊从山坡上传来,带着几分气喘。
邓鑫元抬头望去,只见邓勤恩正站在茶园的田埂上,手里还握着一把修剪茶树的剪刀。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裤脚沾满了泥土,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黝黑的脸庞被清晨的阳光晒得发亮。几年不见,他的背似乎更厚实了些,手上的老茧也更粗糙了,指关节因为常年用力而有些变形,但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勤恩哥!”邓鑫元快步走过去,两人用力握了握手,“刚从基地过来?看你这一身汗,是刚剪完茶枝吧?”
“可不是嘛!”邓勤恩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这几天正是茶树修剪的关键期,得赶在雨季前把老枝、病枝都剪掉,不然影响来年发芽。你来得正好,快跟我去看看我新盖的牛棚和智能灌溉系统,都是按你上次说的思路弄的!”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着邓鑫元往山坡下走,脚步轻快得不像个刚干了一早上活的人。
邓念云大声喊道:“勤恩伯伯好。”
“好,好,快进来坐。”邓勤恩热情地招呼着他们,领着他们走进了养殖基地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