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当年红牌楼前的争奇斗艳,彼时百花乡中,琴棋书画四绝皆归于赵有才,张义山,王伯光,李国飞四人。他们那一晚的表现已堪称完美——当然,义山的表演嘛,当逗号用就行了。
刘苏之所以能赢下那场赌局,关键还在于“两情相悦”四字。彼时他在台上的表演尚未过半,那位仙子小雪便轻掀珠帘,步出帷幕。那一刻,心意已然流露。
此前明知没有结果,却仍执意表露心意赵有才。也因此最终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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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好醉。
此刻距比斗开始只剩一个小时,其余三杰仍酣睡未醒。
刘苏头痛欲裂,似有重锤敲击,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醒来之后,他只得盘坐调息,勉强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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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看台早已人满为患,在校师生无一缺席,县府,军部与商会亦各有代表列席。
场地早已布置妥当。代表县院出战的五人已齐列待命,聚在石台之上。
剑士楚河——顾见清的爱徒,四年级学生——看向身旁盘坐调息的李国飞,轻声问道:“国飞,没事吗?”
银白长枪立于身侧,李国飞面色微白,却仍笑道:“无妨,待会儿动起手来便好了。”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只是,这场比斗还打不打得成,倒未可知。”
楚河亦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昨夜那一场“故人重逢”的豪饮,本就是战术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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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通道处却迟迟不见四杰的身影。
直到余下一盏茶的功夫,刘苏才率先抵达。他并未立刻关注演武场的变化,而是径直扫向看台——目光在张义山处停下。
二人目光交会,义山露出无奈神情,似在无声诉说“我也是被逼的”。
刘苏却笃定,这“壶殇懈敌”之计,张义山定是出了不少力。
于是,他当众朝好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钟声敲响,正午两点已至,演武正式开始。主看台上的顾见清侃侃而谈……
这时,彦祖,长歌,伯光三人才姗姗来迟,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长歌心中已然明了,他倒不计较是否中计。一来昨日饮酒,本是众人默许;二来他们心中自有分寸,饮多饮少,不该影响今日之战。
只是当时情景,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慨,不知不觉便入了酒神忘我之境。
以至于今晨被刘苏硬生生叫醒时,三人脑袋疼得像要炸裂。一路小跑赶至演武场,才惊觉腹中空空。
彦祖走到刘苏身侧,望向那已变幻为“沟壑战场”的五行斗技场,咬牙低语:“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竟设下这等克制御空的地形。”
整个比试场地,大小与英式橄榄球场相仿。中央是一片地,地势自此向四周逐渐抬升,其间错落分布着林木与高低不一的石台。
此刻看来,待双方入场就位后,场地边缘还将升起一道椭圆石墙,与看台融为一体,封闭场地。
伯光环顾四周,忍不住赞叹:“这便是五行斗技场吗?果真玄妙。”
长歌从后轻撞他肩头,翻了一个白眼:“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