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哭闹，反而开始好奇地探索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拍拍柔软的羽绒被，又转过身去摸苏瑶的睡衣扣子，最后滚进枫若雪的怀里，嗅着妈妈身上令人安心的馨香。
枫若雪被女儿这软乎乎的一撞，心彻底化了，她搂住小家伙，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了不成调的摇篮曲。
苏瑶侧躺着，看着挤在她们中间、开始揉眼睛显然困意来袭的女儿，又看看一脸温柔哼歌的枫若雪，眼神深邃。
原本属于她们的二人空间被彻底打破，床的中央多了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奶香和依赖感的“障碍物”。
“看来，今晚她要睡这里了。”枫若雪抬头，对苏瑶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苏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越过中间的小鼓包，轻轻握住了枫若雪放在女儿背上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安抚的力量。
“睡吧。”她低声说，是对枫若雪说，也是对开始打哈欠的小念雪说。
灯光熄灭，卧室陷入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一点点微光。
小念雪在两位妈妈的包围下，找到了最安全最舒适的姿势，很快就呼吸均匀，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一只小手还无意识地抓着枫若雪的衣角。
枫若雪感受着身边女儿平稳的呼吸和另一边苏瑶传来的温热体温，虽然中间隔了个“小灯泡”，但一种更加充盈的、属于家庭的完整幸福感包裹着她。
她轻轻回握住苏瑶的手，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而苏瑶，在确认一大一小都睡着后，才缓缓合上眼。她的手臂依然越过女儿，与枫若雪的手相连。
今晚的二人世界计划宣告破产。
但，被这个小家伙“横插一脚”的夜晚，似乎……也不坏。
只是，明天得记得提醒保姆，需要更坚定一些。苏瑶在入睡前，冷静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