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刘一菲。
女孩的脸颊泛着微红，眼神却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
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那麻烦阿姨了。”
“麻烦什么，都是自己人。”
刘小丽笑着摆了摆手。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不过……”
她故意顿了顿，看向刘一菲。
“今晚我想自己一个人睡，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转身回了卧室，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声音。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刘一菲的脸颊更红了，她顺势钻进了李扬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轻轻蹭了蹭。
李扬随即缓缓抬手，轻轻抱住她的肩膀——女孩的身子很轻，也很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刘一菲温热的呼吸落在衬衫上。
也让他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扬扬哥，谢谢你！”
刘一菲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
“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扬低头，在她的樱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
“小傻瓜，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李扬抱着刘一菲走进卧室时，房间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床头柜上放着她常用的薰衣草香薰，正氤氲着淡淡的安神香气。
刘一菲今天在包厢里受了惊吓，又吹了一路夜风。
李扬轻声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
刘一菲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褪的倦意，轻轻点了点头。
“我去拿衣服。”
她拉开衣柜，拿出一套米白色的真丝睡衣，转身时肩头不慎撞在柜门上。
李扬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关切。
“小心点，碰到哪里了？”
“没事！”
刘一菲仰头时，眼眶倏地泛起薄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像做梦一样。”
从被欺骗的愤怒到被保护的安心，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身心俱疲，此刻连站着都觉得有些发晃。
李扬扶着她走到浴室门口，又帮她拧开热水器。
“水温调好了，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想走，却被刘一菲拉住了胳膊。
女孩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扬扬哥，你……能不能在门口等我？”
看着她眼底的不安，李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李扬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好，我就在门口，不走。”
浴室门缓缓关上，磨砂玻璃后水声淅沥，热气和女孩纤细的身影缠在一起。
不多时门被拉开，刘一菲穿着真丝睡衣走出来，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还在滴着水。
李扬伸手想帮她擦头发，却被她笑着躲开。
“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去洗澡吧！”
等李扬洗完澡出来时，刘一菲已吹干了头发，正坐在床边抱着毛绒兔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