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坐在一旁，端着咖啡杯静静听着，目光偶尔落在冯玉雪身上，眼底满是赞许。
她总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软肋，用数据和逻辑层层递进，这种谈判风格，比他亲自上场更加精彩。
唐?哈里森眉头微皱。
“但股份交易涉及董事会审批，9%的比例太高了。
我们可以将现金报价提高到22亿美金，这是我们的底线。”
“现金再多，也赶不上行业的增长速度。”
冯玉雪寸步不让，“谷歌的股价过去三年涨了近三倍，未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爆发，增长空间只会更大。
我们要的不是短期收益，而是长期的价值绑定。”
第一天的谈判陷入僵局，双方在股份比例和交易形式上争执不下。
谷歌坚持现金为主，最多搭配1%的优先股；
起源资本则咬死换股，且比例不能低于8.5%。
直到傍晚，唐?哈里森才无奈地宣布休会。
“我们需要和董事会沟通，明天再继续吧。”
走出会议室时，冯玉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李扬递过来一瓶热咖啡。
“辛苦了，今天表现很好。”
“还是你的策略正确。”
冯玉雪接过咖啡时，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掌，连忙缩回了手，耳尖却也泛起了红晕。
“谷歌其实已经松口了，只是在争取更好的条件。”
“嗯，相信佩奇那边会推动的。”
李扬的语气笃定，“他比谁都清楚这两家公司的价值。”
第二天的谈判依旧激烈。
谷歌将现金报价提高到22亿美金，同时提出可以给予2%的有投票权股份，但冯玉雪始终坚持8.5%的底线。
“唐副总裁，我们已经做出了让步，从9%降到8.5%。”
她将最新的估值报告推过去，“如果谷歌不认可这个价值，那我们只能寻找其他买家。
微软上周还联系过我们，对安卓很感兴趣。”
这无疑是最有力的筹码。
唐?哈里森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知道微软一直想在移动领域有所突破，若是被微软截胡，谷歌的移动布局将彻底落后。
他沉默了片刻，起身道：“请稍等，我需要立刻联系佩奇和董事会。”
会议室里只剩下起源资本的团队，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律师笑着说：“冯总，您刚才那招太狠了，没看到哈里森的脸都白了。”
冯玉雪淡淡一笑。
“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后手，幸好没用到最后。”
她看向李扬，眼神里带着询问。
李扬点头赞许：“时机把握得很好。佩奇会懂的。”
果然，不到半小时，唐?哈里森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董事会同意进一步协商，但8.5%还是太高，最多只能给到7.8%。佩奇特意交代，希望能和李再聊聊。”
李扬起身跟着唐?哈里森去见佩奇，留下冯玉雪和团队整理文件。
律师好奇地问道：“冯总，您说佩奇真的会同意吗？”
“会的！”
冯玉雪语气肯定，“佩奇是工程师出身，更看重长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