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塞纳河行驶，左岸的咖啡馆外坐满了晒太阳的人，岸边的旧书摊老板正悠闲地翻着杂志。
小刘指着一栋17世纪风格的建筑介绍。
\"那就是你们住的巴黎河畔酒店，海明威当年就在附近的咖啡馆写作。
酒店顶层的露台能看到整个塞纳河夜景，特别美。\"
办理入住时，前台穿着燕尾服的老先生用生硬的中文说。
\"欢迎来到巴黎，李导演。《入殓师》是部伟大的电影。\"
他递过房卡时，说道：“希望您在巴黎玩得开心。”
李扬惊讶地挑了挑眉，小刘在一旁解释。
\"法兰西影评人都在夸您的这部电影呢，说它有种特吕弗式的人文关怀，还登上了《电影手册》的推荐榜。\"
送刘一菲到房间后，李扬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推开阳台门，塞纳河的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河面上游船缓缓驶过，留下两道白色的水痕，远处的埃菲尔铁塔矗立在城市中央。
他刚脱下外套，手机就响了，是范小胖发来的短信。
\"听说你去巴黎了？记得给我带爱马仕的birk包，要黑色的！不然等你回来有你好看的！\"
后面还跟了个威胁的表情。
李扬笑着摇摇头，给她回了句。
“知道了，小祖宗！”
下午四点，小刘准时来接他们。
埃菲尔铁塔下，小刘拿着预约券带着他们直接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巴黎的全景逐渐在李扬的眼里展开。
蒙马特高地的圣心大教堂像颗白色的珍珠，塞纳河蜿蜒穿过城市，远处的凯旋门矗立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尽头。
\"站在这里能看到整个巴黎的脉络，\"
小刘指着远处的凯旋门，\"戴高乐当年就是从那里凯旋的。\"
刘一菲靠在栏杆上，风把她的围巾吹得猎猎作响，李扬悄悄从身后护住她的腰。
\"小心点，这里风大。\"
傍晚六点半，黑色的奔驰商务停在银塔餐厅门口。
这座建于1582年的米其林餐厅矗立在塞纳河畔，哥特式的尖顶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穿黑色礼服的服务生引着他们走进橡木装饰的餐厅。
墙上挂满了历任法国总统和名人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容各异，却都带着对这家餐厅的喜爱。
\"这里最有名的就是血鸭。\"小刘翻开菜单介绍。
\"这道菜从1890年就开始卖了，每只都有编号，据说戴高乐吃的是号。\"
李扬笑着看向刘一菲。
\"要不要尝尝？\"
女孩皱了皱鼻子，眼神有些犹豫。
\"听着好吓人，我还是吃菲力牛排吧，要七分熟的。\"
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现场制作血鸭，银制容器里的鸭血流进酱汁时，刘一菲悄悄别过脸抓住李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