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凑过去，看着屏幕上漫天飞舞的花瓣，笑着点头。
“挺好的，就定这个版本吧。”
————————
腊月二十八的京都，刚下过一场小雪。
衣帽间里，李扬拿了条米白色的羊绒围巾，围在了范小胖的颈间，连耳朵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笑眼。
“好了啦，再裹下去都要成粽子啦。”
两人收拾好走到客厅时，李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重播，看见他们出来老两口都笑了
——李扬和范小胖两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范小胖上前挽住李母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
“阿姨，咱们今天先去天坛，雪后的祈年殿最好看了。”
车子驶到天坛东门，雪后的天坛像幅水墨画。
祈年殿就立在不远处，鎏金宝顶在白雪映衬下格外耀眼。
“我年轻时来这儿，还是土路呢。”李父忍不住感叹：“现在修的可比那时候好多了。”
李扬掏出相机，范小胖挽着李母站在殿门前，雪花落在她的毛绒帽上，李母帮她拂掉时，两人相视一笑——像极了真正的母女。
“扬扬，你也过来！”李母朝他招手，“咱们拍张全家福。”
李扬刚站到范小胖身边，她就悄悄往他这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抵着他的胳膊。
镜头里的两人，一个眉眼带笑，一个眼神温柔，宛若星辰与月亮，相互映衬。
从祈年殿往回音壁走时，李母忽然拉着范小胖的手，语气认真。
“小胖啊，阿姨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对扬扬也好。
以后要是这小子敢对你不好，你别跟他客气，直接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收拾他！”
范小胖“咯咯”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谢谢阿姨，您放心，李扬对我可好了，从来没欺负过我。”
李扬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亲儿子也不能欺负媳妇！”李母瞪了他一眼，“你看你爸年轻时那样，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李父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拍了拍李扬的肩，力度不轻不重。
“你妈说得对，那是疼媳妇。”
下午回家时，李母径直进了储物间，搬出两个大纸箱子
——里面整齐码着晒干的金州百合，玫瑰还有党参和黄芪，都是用透明袋封好的。
“这些是给我亲家带的，外面买不到这么好的。”
范小胖赶紧过去帮忙整理：“阿姨，您太客气了，不用带这么多。”
“不多不多，第一次给亲家送东西，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李母边整理边说。
李扬靠在门口看着两人，原本想说“托运多麻烦，又不是买不到。”
可瞧见两人母慈女孝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候还是不要自己找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