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笑了笑，目光透过车窗，落在会议中心门口飘扬的红旗上：“激烈才好，有竞争才有进步。咱们平常心对待，把方案讲清楚就行。”
车子缓缓停在会议中心的停车场，车门打开，只见李扬一身黑色高定西服，领口系着条深蓝色的领带，是范小胖昨天特意给他挑的，说“显得正式又精神”。
走进会议中心的大厅，冷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外面的热意。走廊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穿着西装的评委，有拿着文件的工作人员，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低声交谈的声音像潮水般涌动。
“李导，这边！”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朝李扬挥了挥手，引着他们一行人前往会场。
刚走到会场门口，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李扬！”张一谋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听说你也来竞选了，后生可畏啊。”
“张导，好久不见。”李扬连忙伸出手，握住张一谋的手，对方的掌心粗糙而温暖：“您过奖了，我就是来学习的。您今天的方案肯定很精彩，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听听。”
“互相学习嘛。”张一谋拍了拍李扬的胳膊，“我看过你的《源代码》，很有想法，我可是很期待你这次的方案啊。”
这时，陈铠歌也走了过来，他穿着件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哟，李扬也来了。怎么，这是专门从霉国回来凑热闹的啊？”他的语气里的揶揄，在场的众人都听了出来。
“是啊！”听到陈铠歌暗讽的话，李扬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这不是听到消息说，像陈导你这样的‘老前辈’都来了，我这个末学后进不也得来凑凑热闹？说不定奥组委就喜欢我这样的年轻人，能搞出点新花样呢。”
陈铠歌的眉心瞬间蹙起，“勇气可嘉。”顿了顿道，“但我得提醒你，这里不是好莱坞的片场，评委席上坐的也不是只看票房的制片。”
说完，陈铠歌便侧身让开通道，语气里带着送客的冷淡，“但愿你的方案，能撑得起这份‘心意’。”
李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陈铠歌，没再说话，转身跟着张一谋往会场走。擦肩而过时，他闻到陈凯歌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像个拒绝跟上时代发展的老派文人。
或许在这位第五代导演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个追逐潮流的晚辈，带着一身未脱的稚气。
“别往心里去。”张一谋低声说，拍了拍李扬的后背，“铠歌就是这脾气，对自己对别人都这样。”
李扬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我明白，张导放心。”
正说着，工作人员喊道：“各位领导，竞选马上开始了，请进会场吧。”
张一谋拍了拍李扬的肩膀：“进去吧，期待你的方案。”力道比刚才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