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Lion你这么认真推荐的电影，一定不简单。”亚当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我今天可是冲着你的大作来的。”
当所有人都坐下时，灯光暗了下来，银幕亮起的瞬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当安妮站在合唱团里，第一次唱出那句“You'llneverwalkalone”时，观影室里只剩下呼吸声。当父亲用手语问“你为什么不说话”时，米勒悄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当片尾字幕升起时，亚当发现自己牛仔裤的膝盖处湿了一片，是刚才不小心打翻的矿泉水，但他根本没察觉。
灯光重新亮起时，没人说话。过了足足半分钟，米勒和亚当众人才用力的鼓起掌来，掌声像滚雷般在观影室里炸开：\"Lion，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的电影。它会横扫颁奖季的，像《阿甘正传》那样。”
亚当点头附和：“那些沉默的细节——父亲摸女儿声带的动作，比任何台词都有力量，这是现在的好莱坞所欠缺的东西。我敢保证电影上映后，所有的观众都会喜欢，评委也会喜欢。”
李扬笑了笑，起保温杯喝了口水，“谢谢。但现在，我们得先来谈谈发行的事。”
李扬引着两人走向办公室，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明让助理端来四杯咖啡，纯正的哥伦比亚蓝山的香气弥漫开来，像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平了刚才的情绪。
“我希望华纳和狮门能联合发行这部电影。”李扬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明日影业会从旁协助，负责电影在华夏的发行。另外，我会拿出200万美金，投入到明年奥斯卡的参选公关中。”
米勒搅动着咖啡里的方糖：“这很合理。但Lion，你应该知道奥斯卡的规则。”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归根结底，奥斯卡是个被那些老白男所主导的游戏。《健听女孩》虽然讲的是霉国聋哑人家庭的故事，拍的也足够感人。但只要导演栏里写着你的名字——一个华夏人，这在评委那里就是道隐形的门槛。”
亚当点头：“今年《百万美元宝贝》能拿最佳影片，不光是因为质量，更因为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是好莱坞的‘自己人’。”
李扬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知道。所以我不奢求获得最佳导演或者最佳影片，能拿个最佳原创剧本，或者最佳配角就够了。”他指着文件上的条款，“你们只需要帮我拿到足够的公关资源，让评委们看到这部电影。至于能不能获奖，看缘分。”
“好吧，你总是这么清醒，像站在山顶看风景的人。”米勒看着文件上的条款，突然笑了，“一个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的奖项，对华纳来说不算难事。我们愿意牵头公关，狮门如果愿意加入，费用我们平摊，荣誉也共享。”
“求之不得。”亚当立刻接话，“狮门在独立电影圈还有些人脉，或许能帮上忙联系学院派评委。”
李扬端起咖啡杯，杯沿碰到嘴唇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合作愉快。”他的目光掠过窗外，洛杉矶的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