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微微颔首:“不错,就是不知道种蚀骨咒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另有他人指使?”
顾董事长和顾夫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更倾向于后者。
正说话间,保镖头领周志刚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禀报:“董事长、夫人、李大师,人已经抓到了,就在外面。是个穿着道袍的瘦小男人,被抓时还在吐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顾董事长眼中寒光一闪:“带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顾家!”他随即转向李清和,语气转为温和,“李大师,你方才施法辛苦了,您要不先到内间休息片刻?”
这番话看似关切,实则用意深远。一来接下来是顾家内部事务不便让外人知晓过多,二来更是要将李清和从这场风波中摘出去——只要她不直接露面,幕后之人就难以确定是谁破了法术,能最大限度保护她的安全。
李清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颔首:“也好。”
李清和随顾夫人避开后,顾董事长命人将那道徒押到偏厅审问。
那道徒虽面色惨白,却仍梗着脖子,态度嚣张:“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我可是龙鼎宗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顾家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龙鼎宗?”顾董事长脸色微变,显然听说过这个玄门势力的名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顾谨言缓步上前。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锐利,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龙鼎宗确实势大,但据我所知,玄门最重规矩。若让龙鼎宗知道,门下弟子为私利对普通人动用蚀骨咒这等阴毒手段……”他微微俯身,凝视着那道徒闪烁的眼睛,“不知贵宗的门规,会如何处置?”
那道徒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顾谨言直起身,语气依旧温和,却字字诛心:“你龙鼎宗在玄门颇有威名不假,可我顾家亦是百年传承、底蕴深厚的家族。伤害顾家唯一继承人,这个罪名,你觉得龙鼎宗会为了保你一个弟子,而与整个顾家为敌吗?”
顾董事长适时上前,与儿子一唱一和:“没错。我们并不想与龙鼎宗为敌,但若是龙鼎宗纵容门下弟子残害我顾家继承人……”他目光如炬,声音沉冷,“我们顾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到时候,你就是挑起龙鼎宗与顾家斗争的罪魁祸首。”
那道徒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他比谁都清楚,龙鼎宗绝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去得罪顾家这样百年世家。若真因他挑起两家争端,宗门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我……我说……”他瘫软在地,彻底放弃了挣扎,“是……是赵家的人找上我的……”
顾夫人引着李清和来到茶室,亲自为她斟茶。然而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目光不时望向偏厅方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清和从容地品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朱砂和黄纸。只见她指尖轻点,笔走龙蛇,不多时便画好了一道繁复的符箓。
“顾夫人,”她将符箓递过去,“这是一张真言符。贴在审问之人身上,就可以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顾夫人眼睛一亮,连忙接过符箓:“这……这真是太及时了!”她立即唤来心腹,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其速将符箓送至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