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青铜面具应声落地。
刹那间,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轰然爆发,周身仿佛有八道火环轮转,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烛火骤然暴涨三尺,墙壁上的符箓竟“哗啦”作响,似要挣脱墙面。
魏光荣瞳孔猛缩,失声惊呼:“这……这是人仙八层的气息?!”
徐云娘“啪”地撞翻椅子站起身,全然不觉失态:“不可能!师妹三个月前才刚入人仙三层!你……你是不是偷服了宗门禁药?!”
“禁药?”马飞飞眼睛一亮,凑上前追问,“啥药这么猛?给我也来点儿!回头打东瀛人,定能一拳一个!”
“闭嘴!”鬼月魂师太厉声喝止,目光死死锁住师云玄,“你……可是吞了地师金丹?否则怎会有此异象?”
师云玄缓缓摇头,神情平静如常:“回师父,弟子丹田仅修至人仙四层。这八层之境,乃是炼体所得。”
“炼体?!”三人齐声惊呼,满脸难以置信。
“不错。”师云玄坦然颔首,“弟子修有《奇门遁甲真形诀》,以肉身承载灵力,故而气息外显似高深莫测,实则丹田根基未乱。”
“《奇门遁甲真形诀》?!”魏光荣震惊不已,“那可是上古失传的炼体秘法,你从何处得来?”
“昆仑山。”师云玄淡淡道,“三年前,昆仑山墨德通大师从藏经阁……把经书‘借’给我的。”
“借?”马飞飞咧嘴一笑,拆穿道,“怕不是你烧了人家半座藏经阁,才逼得墨大师亲手把经书捧出来的吧?”
师云玄嘴角微扬,不置可否:“差不多。”
鬼月魂师太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点头:“不论途径如何,修为属实便好。有你在,参赛更添底气。”
她袖袍一挥,四枚玉简应声飞出,悬浮于半空:“茅山年赛的规则、奖励与抽签之法皆在其中,自行参详。”
说罢,她起身走下高台,立于四人面前,神情忽转沉痛:“上次你遇险,贫道心如刀绞,险些提剑踏平昆仑山。以为我徒马飞飞已陨落,恸极之下心脉反噬,差点坐化归西。谁知你竟活蹦乱跳地回来,倒让贫道白受一场罪!”
“所以……”她掌心翻转,四枚泛着幽光的玉牌浮现,牌上刻着四人名讳,隐隐有血光流转,“贫道炼制了这四块本命命牌。”
“滴血认主后,命牌便与你等性命相连。日后若有不测身陨,贫道立时便知,再不会如前次那般徒然悲恸无措。”
四人上前取牌,魏光荣滴血时轻声问:“师父……若我们真的死了,您会替我们报仇吗?”
鬼月魂师抬手一顿,目光坚定如铁:“会。哪怕踏平三山,焚尽五岳,贫道也必让仇者血债血偿。”
徐云娘咬破指尖,血珠滴落玉牌,轻声问:“师父,那您呢?”
鬼月魂师太沉默片刻,抬手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柔和了几分:“贫道若亡,这命牌自会碎裂。届时,你们便是自由之身。”
密室里的空气一时凝滞。
马飞飞忽然咧嘴一笑,打破沉寂:“嘿嘿,那我以后打架可就放得开了!反正师父您能知道我死在哪儿,肯定会给我报仇!”
“你少给贫道找胡闹的由头!”鬼月魂师太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力道不轻却藏着慈意,“记住,为抗日和平大业牺牲,死得比泰山还重;为一己私利送命,死得比鸿毛还轻!”
她环视四人,声音低沉却如惊雷贯耳:“都听好了——三月之后,茅山见真章。活着回来,贫道给你们摆庆功宴;若是死了……贫道便给你们烧纸钱!”
四人齐声应道,声震屋瓦:
“是,师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