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统在行动
(一)军统任务下达
上海滩这地界,说繁华是真繁华,十里洋场灯红酒绿;可要说危险,那也是真能把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抗日战争时期,一个刚蒙蒙亮的清晨,军统上海区区长陈恭澍的办公室里,气氛绷得比弓弦还紧,连空气都像掺了冰碴子。陈区长坐在那张能压得住场面的宽大办公桌后,眼神利得跟刀子似的,直勾勾盯着站在跟前的第三行动大队长蒋安华。
“蒋队长,这次的任务,难,还险,但必须办!”陈区长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嗓子眼里碾出来的,“日本警务处副总监赤木亲之,这狗东西手上沾了咱们多少兄弟的血,早就是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刚收到的情报,他今天下午要陪老婆去产检,地点就在愚园路和地丰路交叉口那片儿。你带行动小组过去,务必把他给我除掉!”
蒋安华“唰”地挺直了腰板,眼神硬得像块铁:“区长您放心!军统的本分就是为国锄奸,这事儿我们绝不含糊,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二)军统设伏
愚园路看着平平常常,街边树影晃悠,可这路面底下藏着多少暗涌、多少暗影,谁也说不清。蒋安华带着行动小组老早就在这儿布好了局,有人扮成逛街的行人,有人守着路边的小摊,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风吹草动都不放过。小组里的神射手俞森林,早躲进了街边一家裁缝铺的二楼,隔着窗帘缝儿,枪管子悄悄对着目标可能来的方向,连眼皮都不敢多眨。
时间一分一秒爬过去,太阳慢慢升起来,光透过树叶缝儿洒在地上,斑斑点点的。终于,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沉沉的轿车慢悠悠开过来,停在交叉口没多远的地方。车门一开,赤木亲之扶着他那大着肚子的老婆,慢慢悠悠下了车,朝着旁边的诊所走。
“行动!”蒋安华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俞森林手里的枪微微一抬,准星稳稳锁在赤木亲之身上。可就在他手指要扣下扳机的瞬间,赤木亲之的老婆突然转过身,正好挡在了赤木前头。“砰!”枪声一响,那女人应声倒在地上,血一下子渗出来,把身上的衣裙染得通红。赤木亲之反应快得像道闪电,一把推开老婆,手一摸腰就拔出了武士刀,“唰唰”对着四周乱挥。
“快上!”蒋安华大喊一声,藏在各处的行动队员一下子冲了出来,把赤木亲之围在了中间。俞森林从裁缝铺二楼“咚”地跳下来,手里的枪对着赤木亲之“砰砰砰”就是一通射。子弹跟雨点似的飞过去,可赤木亲之手里的武士刀舞得密不透风,居然挡开了大半子弹。
赤木亲之嗷嗷怒吼一声,举着刀就朝俞森林冲过来。俞森林身手快,往旁边一躲,两人瞬间就缠在了一起。武士刀和俞森林手里的匕首“叮叮当当”撞在一起,火星子都溅了出来。赤木亲之虽说中了几枪,可依旧凶得像头疯狼,每一刀都往要害上招呼。俞森林也不含糊,凭着灵活的身子跟他周旋,招招都往赤木的破绽上递。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其他特工赶紧补枪。“砰砰”几声枪响后,赤木亲之终于晃了晃,“噗通”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溜圆,死都没闭眼。可还没等大伙儿松口气,远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日本宪兵和76号的特务跟潮水似的涌过来,一下子把行动小组围得严严实实。
“快撤!”蒋安华急得大喊,带着特工们边打边往后退。可俞森林却被敌人缠上了,怎么也脱不开身。混乱里,几个76号特务扑上来把他按倒,架着就往车上拖。蒋安华看着心里跟刀割似的,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硬拼,不然整个小组都得栽在这儿。咬着牙,他带着剩下的人,飞快钻进上海滩纵横交错的街巷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三)军统付出沉重的代价
赤木亲之死了,这事儿跟扔了颗大石头进湖里似的,在上海滩搅起了千层浪。日本大本营和宪兵队立马凑一块儿查,76号特务组织更是疯了似的,对军统上海区发动了第二次大搜捕。蒋安华带的第三行动大队几乎打光了,他自己也因为出了叛徒,没几天就被抓了。
军统上海区一下子掉进了从没遇到过的困境里。陈恭澍坐在办公室里,脸绿得跟青菜似的,半天没说一句话。眼前总晃着蒋安华之前那坚定的模样,还有俞森林被抓时,眼里那绝望的劲儿。他心里清楚,这次不光是折了人,更是把军统在上海滩的脸面和士气,都给打下去了。
“区长,马副站长回来了!”一个特工急急忙忙跑进来,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死寂。
“快请他进来!”陈恭澍赶紧站起身,眼里总算有了点光。他做梦也想不到,戴老板调来的救星。竟然是他的政敌马飞飞,他心情复杂。
门一推开,马飞飞走了进来。这人脸上线条硬朗,眼神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坚毅劲儿。陈恭澍赶紧迎上去:“马副站长,你可算回来了!现在上海区的情况糟透了,咱们得把以前的过节放一放,拧成一股绳才行,眼下这局面,还得靠你才能转过来!”
马飞飞点了点头,语气挺沉稳:“区长,情况我已经听戴老板说了。这次回来,我尽力吧。”
二、上海滩局势逆转
(一)罗盘碎片的真正能力
马飞飞手里攥着的那块青铜罗盘碎片,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那是上古“浑天仪”碎了之后,留下的宝贝“虚空锁”。这东西的门道,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