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荣猛地摸向旗袍裂口——果然,密电码本不翼而飞。她咬唇欲言又止,却被牙鹰突然攥住手腕。他转身时,镜中映出的侧脸冷峻如刀:“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百乐门跳支探戈,要么跟我去徐家汇找‘穿堂风’的账本。”
魏光荣盯着他眼底的血丝,想起三天前他在地下城说过的话:“地下工作就像走钢丝,梁青,你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她深吸口气,扯下珍珠簪子扔进垃圾桶。
“探戈?”她学着上海小姐的腔调轻晃肩膀,“我只会跳‘踢死狗’。”
牙鹰却已大步走向后门,留下句冰冷的尾音:“子夜前若找不到账本,A就真成了死狗。”
雨幕中,和平饭店的霓虹灯牌忽明忽暗,映得魏光荣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忽长忽短。她摸到后腰别着的勃朗宁手枪,那是临行前吴掌柜硬塞给她的“护身符”。
“魏光荣,你可是堂堂‘梁青’,”她对着虚空自语,指尖划过旗袍开裂的布料,“堂堂地下党,能输在个破密码本上?”
她追上牙鹰时,瞥见他风衣下摆沾着片暗红——那是方才混战时溅上的血渍,还是...
“鹰哥,你受伤了?”
“是陈主任的鼻血。”牙鹰头也不回,“现在,梁青小姐,该教你怎么在赌场偷牌了。”
此后,在牙鹰的教导下,魏光荣赌场出千技术炉火纯青,此是后话不表。
两人拐进弄堂深处,墙角的野猫倏地窜过。魏光荣回头望去,最后一丝天光正被雨云吞没,而和平饭店的旋转门后,一双鹰隼般的金瞳正透过烟雾,凝视着她方才站过的位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