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完全不知晓剪秋、绘春和江福海被抓进慎刑司。
等她知道休息好的时候,江福海已经吐的干干净净。
只有剪秋和绘春一直嘴硬,就算经历酷刑也没有透露出宜修所做之事的半分。
证据确凿,就算两人什么也不说,但江福海招供了。
雍正这回不得不相信皇后的恶毒心思。
他闭了闭眼,声音沉沉、带着些许嘶哑的说:“去,带她来,我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
朕也相信,她戕害嫔妃、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苏培盛心情复杂的答道,“嗻”。
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相信皇后竟然能做出这么多害人之事。
难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培盛心里的嘀嘀咕咕没人知晓。
……
景仁宫的皇后睡醒后,颤抖着身子想要起身,“剪秋,扶我起来。”
“剪秋……”无论她怎么呼喊剪秋和绘春都没有进来服侍她。
在她快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进来一个平常的粗使宫女,“娘娘,剪秋姑姑有事,暂时回不来,奴婢先伺候您用膳?”
小宫女也不知道剪秋姑姑三人被叫去干什么,所以在听到皇后娘娘的呼唤声时,她遵从本心走了进来。
“剪秋呢?江福海呢?”
“奴婢不知。”宜修看着懵懵懂懂的小宫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先扶本宫起来,其他稍后再说。”
小宫女这会儿进来,也是存着搏一搏前程的心思,万一皇后娘娘就看中自己了呢?
她并不知道,皇后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并没有什么前程可言。
入夜时分,一群人来到景仁宫,请宜修去养心殿。
看着众人算得上粗鲁的请,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前几日的野猫袭人事件,她知道自己干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可是自己也失去孩子了呀,皇上凭什么不放过我!
就算是到此境地,宜修也保持着自己的皇后尊严,她穿戴整齐,走在所有人前面去到养心殿。
雍正端坐在上首,看着站在原地的宜修,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已经到了这地步,你可认罪?”
宜修辩解,“臣妾没有,臣妾只是一个疼爱丈夫的妻子,臣妾什么都没做。”
雍正看着事到如今还在嘴硬的宜修,他冷声问:“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的话,朕的子嗣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滑胎?
什么都没做的话,纯元怎会死在生产之日?
什么都没做的话,凭你的身份又怎能配得上皇后之位?”
雍正杀人诛心,用宜修的身份讽刺她。
要知道宜修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庶出的身份,如果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又怎么会被柔则摘取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