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咖啡机的催动,早已习惯加班的目暮警官不到十分钟就带着几个手下赶到了现场带走试图行凶的服务员小姐。
“这位警官,请问您来的时候有在后门看到保姆车吗?”陌生男人叫住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摇头:“没有,感谢您今天见义勇为,可以留一个名字吗?我可以帮你申请奖金。”
陌生男人果断摇头:“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拉莱耶笑眯眯地目送目暮警官离开,扭头对“见义勇为先生”道:“你身上穿的是拍卖会主持人的服装,可我怎么不记得我把主持人的招工广告打到了侦探事务所,安室先生?”
陌生男人......不,现在应该叫安室透了。安室透转身摘掉假发,撩了下因为刚才的格斗略微汗湿的头发:“是我的易容技术太差,还是你的眼力太好?”
“辨认一个人有不一定非要用眼睛,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相同。”拉莱耶哼笑:“如果你真的很想来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偷偷摸摸地给自己易个拙劣的容——不过比上次的刮大白妆进步了,值得夸奖。”
“所以,你把原本的主持人弄到哪儿去了,安室侦探?”
面对似笑非笑的拉莱耶,安室透难得感到了些许心虚,拢了拢不合身的肥大青色西装,干咳一声:“拍卖品的词卡我比他背得熟。”
“你在向我展示你的物美价廉吗?”拉莱耶睨他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穿青色挺丑的?”
“正好我要换衣服,跟我来吧。”拉莱耶抖了抖已经快干掉的黑色衬衫:“拍卖会主持人穿的不是像咖啡店店员就是像警察,词卡背得再熟也没用,你会拉低这场拍卖会的格调。”
黑檀木衣帽间泛着幽光,黄铜包边的挂杆上挂满手工西装。嵌入式灯带将丝绒抽屉照得透亮,里面整齐码放着真丝衬衫与羊绒衫。威尼斯手工琉璃拼花地砖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三面鎏金雕花落地镜将空间无限延展。酒红色天鹅绒沙发旁,黄铜香薰炉袅袅升起雪松烟雾......
虽然在黑衣组织跟贝尔摩德浪费公款的时候也算见过点世面,安室透依旧被这只能用纸醉金迷来形容的换衣间震惊了几秒。
“我觉得你更适合深一点的颜色,酒红色怎么样?”拉莱耶不见外地脱掉被红酒弄脏的衬衫,套上一件浴袍。
安室透喉结微微滚动:“我不喜欢红色。”
“okok,那就还是黑色好了。”拉莱耶摸着下巴:“但普通的黑色看起来和服务生没什么区别呢......”
安室透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剪刀刷刷几下就划开了一件真丝绒的酒红色上衣:“听柯南的形容,我还以为你对钱的态度会更谨慎一点......”
“他怎么形容我?死要钱的?”拉莱耶递给安室透一件黑色手工西装:“因为在该谨慎的地方谨慎了,所以想痛快花钱的时候就能大手大脚,有什么问题吗——先试这件。”
安室透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拉莱耶的换装娃娃,等他试到最合身那件时,拉莱耶拿着被划开的已经无法称之为上衣的东西走过来在他身上比划。
安室透后退一步:“你不会要现场缝吧?”
“反正你站在台上用不着细看。”拉莱耶咬断一根红色的丝线:“别乱动,不然我会故意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