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安排人干活前真不做背调吧?”拉莱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前FbI在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他的普通人面前被一杯老鼠药放倒了,听起来很荒谬,但这就是被队友溺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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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迈尔的意识像沉在水底的落叶,慢慢悠悠地浮上来。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费力掀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理想中天堂的白光,而是医院带着柔光的、干净的白。
鼻腔里涌入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却又奇异地让人安心。耳朵里捕捉到规律的“滴滴”声,像是某种机械的呼吸。
他试着转动脖子,这时才发现,一个拥有全包围式黑眼圈的棕色西装男坐在自己床边举着电脑敲敲打打。
风见裕也听到响动看过来,按响了护士铃:“现在你是来日本旅游不慎丢失护照的莱姆先生,别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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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划分任务的时候,你就没觉得重复项太多么,前FbI王牌?”
面对拉莱耶的调侃,赤井秀一进入状态也很快:“看出来了,但我以为这都是为了保险起见。”
“我从冲绳回来的时候卡迈尔才刚从东京出发去长野,更别提还有板仓惠这个证人,保险起见和多此一举还是有区别的。”拉莱耶把自己完全窝在商务座上,像一只团在猫窝里的大猫:“简而言之,在和安室透见面之后,卡迈尔身上的任务就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
“如果他不出纰漏,按计划得到菱田夫妇的答案后离开,安室透布置的人会在外面观察卡迈尔走后菱田家的反应;如果他就像现在这样出了纰漏——”拉莱耶微微一笑:“那就可以直接把那一家人抓到警局里拷问了。”
“只要有无可辩驳的事实能让他们被警方扣下,之后是威逼还是利诱,就全都好说了。”
拉莱耶故作感慨:“其实我原本以为说服安室先生还需要点时间,没想到他一听吃苦的是卡迈尔先生就立刻同意计划和我一拍即合......”
“这么看来,比起你,我觉得还是底线更低说话更痛快的安室先生和我相性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