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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集:“念念乖,不哭了哦,”(1 / 2)

摄影棚在老城区的文创园里,是顾沉舟特意选的——不是连锁影楼那种流水线的冷白,是藏在红砖房里的小棚子,屋顶架着十几盏暖黄的钨丝灯,灯泡裹在磨砂玻璃罩里,把光线揉成了融化的黄油,泼在浅米色的背景布上。背景布不是普通的化纤布,是他托人找老作坊织的亚麻料,上面挂着的细碎银杏叶,是上周他去老院子摘的——那棵老槐树旁的银杏树,小时候他和林知夏总捡叶子夹书里,现在摘了最完整的几片,用细棉线串着,风一吹就轻轻晃,像坠了串小太阳。

浅灰色的沙发摆在背景布前,是顾沉舟去年买的,亚麻面料耐脏,却也经不住念念折腾——左边扶手上还留着块淡奶渍,是上个月念念喝夜奶时泼的,洗了三次都没完全褪掉,反而成了家里的小印记。林知夏坐在沙发正中间,后背贴着靠垫,软乎乎的填充物把她裹住,像被抱在怀里。她怀里抱着念念,手臂圈着女儿的腰,左手托着念念的屁股,右手轻轻捏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指尖蹭过念念掌心的薄茧(是抓玩具磨的),指腹无意识地绕着女儿的小手指转圈圈,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糯米团子。

念念刚满一岁,穿件米白色的爬服,领口绣着颗小小的草莓,是林知夏前晚熬夜缝的。小家伙显然没睡醒,早上六点就被顾沉舟叫醒,在车里小睡了二十分钟,此刻脑袋还昏沉沉的,小嘴巴撅得能挂住小油瓶,烦躁地扯着爬服领口——布料蹭到下巴,有点痒,她就用小拳头胡乱扒拉,把领口扯得歪到一边,露出脖子上的小银锁(是顾沉舟奶奶传的,刻着“长命百岁”)。

“念念乖,咱们拍完就去吃草莓蛋糕,”林知夏把女儿往怀里又带了带,鼻尖蹭过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奶香味(是昨晚用的草莓味洗发水),“你昨天不是还跟爸爸说,要吃上面有小猫咪的蛋糕吗?”她掏出藏在沙发缝里的小帆船玩具——是顾沉舟用松木做的,船帆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念”字,之前掉在礁石滩,顾沉舟找了半个钟头才从石缝里抠出来,现在船帆边缘还缺了个小角。她把帆船凑到念念眼前,轻轻晃了晃:“你看,爸爸做的小船,跟你昨天在海边玩的一样,咱们拍完照,爸爸就带你去放小船好不好?”

念念的小脑袋还是耷拉着,小眼睛半睁半闭,嘴里哼唧着“不要……要觉觉……”,小拳头一挥,把帆船打落在沙发上,发出“咚”的轻响。林知夏赶紧弯腰去捡,怕帆船再摔坏,可刚一低头,念念就更闹了,小腿乱蹬,哭腔瞬间提了上来:“妈妈……抱……呜呜……”

“哎,念念不哭,妈妈在呢。”林知夏慌了,手忙脚乱地把帆船塞回口袋,掏出纸巾想擦女儿的眼泪,可念念的眼泪掉得太快,刚擦完又滚下来,沾在小脸颊上,混着口水,亮晶晶的。她的声音也跟着发颤,怕吓到女儿,只能放得更柔:“妈妈抱,妈妈一直抱着呢,咱们就拍五分钟,好不好?”

“我来试试。”

顾沉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刚跟人沟通完的沉稳,却瞬间软了下来。他原本正跟摄影师老吴沟通角度,手里还拿着张画满标记的纸——是他昨晚画的构图,标着“知夏坐中间,念念靠在她怀里,我在右边护着”,连光线从哪个角度打都画了箭头。听到念念的哭腔,他几乎是立刻转身,脚步放得极轻,怕脚步声惊到女儿,走到沙发旁时,先弯腰看了看念念的脸,眼底的沉稳瞬间化成温柔的笑意,像冰融成了水。

“念念是不是想爸爸了?”顾沉舟的指尖先碰了碰念念的小脸蛋,动作轻得像碰花瓣,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林知夏怀里接过女儿。他的左手托着念念的屁股,右手护着她的后背,手臂微微弯曲,避免女儿晃到——他的肘弯处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在暖光下很明显,是去年基地爆炸时,子弹擦过留下的,当时血顺着手臂往下淌,他却把林知夏压在身下,连哼都没哼一声。后来复健时,这只胳膊连举杯子都费劲,现在却能稳稳托着念念,肌肉线条在浅灰针织衫下隐约可见,是日复一日练出来的。

“念念乖,不哭了哦,”顾沉舟把女儿举到胸口,脸贴着她的小脸蛋,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糖,还故意学小猫咪叫,“喵~念念看爸爸,爸爸带你看好玩的东西好不好?”他慢慢将念念举过头顶,手臂稳稳发力,肌肉绷得紧实,却没让女儿晃一下——暖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把疤痕染成淡金色,一点都不狰狞,反而像枚守护的勋章。

念念的哭声瞬间小了些,黑葡萄似的眼睛被头顶的水晶灯吸引,小拳头也不扑腾了,反而伸出来想去抓。水晶灯是摄影棚老吴的珍藏,吊在屋顶正中央,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顾沉舟趁机轻轻晃了晃手臂,带着女儿慢慢转圈,嘴里还咿呀地模仿她的语气:“哇,念念看,灯灯好亮呀,是不是像你昨晚看的星星?比妈妈的小船还好看对不对?”他转的时候特意放慢速度,眼睛一直盯着女儿的脸,怕她晕,偶尔还低头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胡茬的刺痒让念念咯咯笑出了声。

林知夏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父女俩,突然笑出了声。她的手还停在刚才抱念念的位置,掌心残留着女儿的温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套——亚麻面料有点糙,却带着家的味道。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躲避“夜鹰”残余势力的追杀,顾沉舟带着她躲在城郊的废弃诊所:诊所的窗户漏风,冷得像冰窖,她当时怀着念念七个月,产前阵痛疼得直冒冷汗,顾沉舟把自己的黑色风衣裹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件薄衬衫,左手按住她的肚子帮她缓解疼痛,右手攥着应急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有次她疼得哭出声,他就把脸贴在她的额头,声音发颤却坚定:“知夏再忍忍,等天亮我们就去医院,我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

而现在,他能安稳地举着女儿在暖光里转圈,眼底没有了过去的冷硬和警惕,只剩对家人的珍视。林知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内圈刻着“念念”的小名,是他们上次重铸时特意加的,当时顾沉舟紧张得手抖,老工匠还笑着说“小伙子比娶媳妇还慌”。此刻戒指贴着皮肤,带着温热的温度,让她心头满是安稳。

“老吴,光线再调暖点,别晃到孩子眼睛。”顾沉舟转着圈,还不忘跟摄影师沟通,声音里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认真,“角度往这边偏点,把背景的银杏叶也拍进去。”老吴笑着应着,手里的相机举得更稳了:“顾先生放心,保证把你们拍得漂漂亮亮的,这可是我拍过最有温度的全家福。”

顾沉舟举着女儿转了两圈,见她彻底不哭了,还伸手去抓水晶灯的光,才慢慢将她抱回身前。他用额头蹭了蹭女儿的小额头,笑着说“念念真乖”,刚想跟老吴说“可以拍了”,却突然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林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