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捉住她的手腕按在门板上，指腹碾过她发烫的耳垂，眼底的笑意漫出来：“刚才那个，才算偷情。”他俯身凑近，呼吸拂过她的唇，“比电影里好看。”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他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那里还留着她昨夜的齿痕。林知夏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无赖，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跳失序。
夕阳把百叶窗的影子投在地毯上，像一道道金色的栅栏。顾沉舟的笔记本散热口呼出温热的风，混着他身上雪松味的须后水，在空气中酿出黏稠的甜。林知夏的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指腹蹭过他后颈的朱砂痣——那是上次她在他衬衫领口发现的，被他耍赖说是“天生的美人痣”。
键盘声突然停了。顾沉舟仰头时，夕阳正落在他眼底，瞳仁里浮着层琥珀色的光。“在写什么？”林知夏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喉结，那里的动脉跳得像藏了只小兽。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胡茬扎得她手心发麻。屏幕上“律师函”三个字刺眼，张启明的名字被红框圈住，旁边密密麻麻列着违约金条款，数字大得像天文。“让他知道，”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欺负我老婆的下场。”
林知夏的指尖划过他紧抿的唇，那里还留着早上她咬出的浅痕。“是挺霸道的。”她突然俯身，鼻尖蹭过他的，“但我喜欢。”
顾沉舟的眼睛瞬间亮得像被点燃的篝火。他猛地起身，笔记本电脑“啪”地合上，电源线被拽得弹起来。林知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惊呼声撞在他锁骨处。他的手臂箍得很紧，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隔着衬衫熨帖地传来。
“那我再霸道一点。”他的声音喑哑，大步走向休息室时带倒了脚边的文件架，A4纸散落一地，像场突如其来的雪。林知夏勾住他的脖子，看见他耳尖红得滴血——这个在谈判桌上能让对手发抖的男人，居然会因为一句“喜欢”慌了阵脚。
休息室的门被他用脚踹开，锁舌弹回的闷响里，她被轻轻放在铺着羊绒毯的沙发上。顾沉舟的影子压上来，带着夕阳最后的灼热，他的手撑在她耳侧，指节泛白，喉结滚动着说不出的急切。
“知夏……”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在她唇角辗转厮磨。夕阳从门缝钻进来，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像道温柔的枷锁。
休息室的遮光帘拉得严实，顾沉舟把她放在床上时，领带滑落在地。他的吻带着雪松味的侵略性，指尖扯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急切又虔诚。当他的手抚过她腰侧的妊娠纹时，林知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沉舟……”
“我知道。”他俯身吻掉她的眼泪，动作放得极轻，“我轻点。”
窗外的车水马龙变成模糊的背景音，休息室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惹得她浑身发颤。当他终于忍不住在她颈间留下浅痕时，林知夏听见自己破碎的轻吟，混着他压抑的低喘，像首失控的夜曲。
“知夏，”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林知夏的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感受着他加速的心跳。这个在外人面前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像个卸下铠甲的骑士，把所有的脆弱都摊开在她面前。
后半夜，林知夏被噩梦惊醒。她梦见自己又回到那个被锁着的杂物间，张启明的声音在门外狞笑。顾沉舟瞬间醒了，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手掌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猫：“不怕，我在呢。”
他的怀抱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林知夏往他怀里缩了缩，听见他在她耳边呢喃：“明天我让张特助把所有负面新闻都清掉，再给你买束铃兰，你最喜欢的那种。”他顿了顿，声音软得像，“知夏，你别生我气，我不该在公司对你那样……”
“没有生气。”林知夏抬头吻他的下巴，“只是有点怕。”
“我知道。”他把她抱得更紧，“但有我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顶，“以前是我不好，没早点找到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晨光爬上窗帘时，林知夏发现顾沉舟还没睡。他正拿着她的设计稿反复看，指尖在那些被质疑的线条上轻轻摩挲。“别想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清者自清。”
“不是想这个。”他低头吻她的发顶，“我在想，要建个私人美术馆，只展出你的作品。”他的声音带着认真的执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太太是个天才。”
林知夏的眼眶突然一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个总是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爱意的男人，给了她两世都渴望的安稳。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无数的风雨，但只要身边有他，再锋利的锋芒，也能被他掌心的温度融化。
早餐时，顾沉舟亲自给她煎了溏心蛋，蛋黄流心的程度刚刚好。念念坐在宝宝椅里，突然指着新闻里张启明公司破产的消息说：“爸爸，坏人被打跑了！”
“对。”顾沉舟把蛋塞进林知夏嘴里，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以后谁欺负妈妈，爸爸就把他打跑。”
林知夏笑着摇头，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相拥的两人和两个懵懂的孩子，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餐厅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淡淡的幸福味道，这就是家的味道，是往后余生里，最甜蜜的味道。那些发布会的锋芒和枕边的软肋，都成了爱情里最珍贵的注脚，证明着这个男人爱她的方式，笨拙却坚定，霸道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