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之前的惊险,聊对后面路程的担忧,聊如果能出去最想干什么。时间慢慢过去。
轮到下一组守夜的人起来接班,我和应雪也赶紧躺下睡觉。身体一放松,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猴子推醒的。
“牛子,起来了!准备走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灰烬。衣服也基本烤干了,重新穿戴整齐。那个装着明器的袋子由应雪和凤姐背着。
“赶紧的,吃点东西,继续找路!这地方不能久留。”把头说道。
我们在墓室角落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掏出巧克力和牛肉干胡乱塞了几口。猴子嚼着牛肉干,含糊不清地说:“这地方邪乎得很,吃完赶紧走,我总觉得背后发凉。”
刚站起身,我瞅着众人都往墓室深处走,忍不住挠了挠头:“哎,等等,你们是不是走反了?出口不是在我们进来的那边吗?”我指着身后那扇半掩着的、通往暗河方向的石门。
猴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牛子,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哑巴守夜的时候,在这个石室里面发现了个密道!”
“密道?”我瞪大眼,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哑巴:“咋发现的?这石室就这么大点地方。”
闻言,哑巴蹲在墓室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里的石壁和周围没两样,都覆盖着一层薄灰。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昨晚我靠在这墙上歇着,累得不行但不敢深睡。无意识地用指节敲墙,发出‘嗒嗒’的闷响。忽然,敲到这一片的时候,声音变得空灵,还有回响,跟其他地方的实心闷响完全不一样。”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哑巴的眼神锐利起来:“立刻用手掌仔细摸……这块区域的感觉,细微的不同。再用力敲……后面肯定是空的。”
他说着,又在那块石壁上用力敲了敲,那“空空”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室里格外清晰。
“我靠!神了啊哑巴!这你都能发现!”我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这观察力和警觉性,真不是盖的。
把头挥了挥手,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都别愣着了!地龙,拿家伙来!把这地方搞开看看!”
地龙立刻从背包里拿出撬棍和锤子。几个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在石壁边缘仔细摸索、敲打。最终,我们找到了一处几乎与天然石纹完美融合的细微接缝,不凑近极致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用撬棍尖端卡进缝隙,地龙和老烟枪喊着号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