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就…就刚才您昏迷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一眼…”
她赶紧补充，“就一眼！什么都没看清！真的！”
陆泽死死地盯着她，那双深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愠怒、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以及…某种更深沉的、林晚看不懂的东西。
他沉默着，病房内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晓晓和芭芭拉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就在林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甚至可能再次暴怒的时候，陆泽却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回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仿佛触及了某种禁忌的疲惫与…自嘲？
“…一个…”
“…故障。”
“…很早以前…”
“…留下的…”
“…标记。”
故障？标记？
这个答案太过模糊，反而激起了林晚更大的好奇。
什么样的“故障”会留下这种看起来就高科技、还会发光的“标记”？
而且，为什么他提到这个时，语气会如此…复杂？
她还欲再问，陆泽却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摆出了拒绝交流的姿态。
只是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显示他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林晚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知道，这已经是这位别扭资本家目前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解释了。
再问下去，恐怕真要触发“债务利息翻倍”的终极技能了。
不过，“故障”和“标记”这两个词，像两颗种子，在她心里悄悄埋下了。
难道…陆泽身上，也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外？
甚至可能…和她被卷入这个诡异的梦境系统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