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与名…个屁啊!它分明是闯完祸就装死!
“陛下!这样下去不行!”乐瑶艰难地躲开一块突然凹陷下去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它的能量太狂暴了!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我们根本没办法稳定施法!”
赵衍刚一个趔趄躲开脚下突然喷出的一股炽热蒸汽,龙袍袖子都被烫出了一个洞,脸色难看至极。
他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可这疯核的攻击方式太过诡异刁钻,防不胜防!
然而,就在这极度混乱、所有人都疲于奔命之际——
“咦?”
一直死死盯着疯核核心的江屿白,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
他注意到,在那疯狂闪烁、毫无规律的紫红色光芒深处,似乎偶尔会极其短暂地闪过一抹…极其微弱的、与其他暴躁能量格格不入的…
柔和的、稳定的乳白色光晕?
那光晕一闪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它出现的位置,好像…正好是之前乐瑶所说的那个“间隙点”附近?
而且,每当那乳白色光晕闪过一次,周围狂暴的能量就会出现一丝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
就像…
就像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这个庞大仪器的控制权?
一个疯狂而暴戾。
另一个则微弱而顽强,试图将其拉回正轨?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江屿白的脑海。
难道…这定脉仪里,除了那摆烂老祖宗留下的疯癫意识,还有别的什么?!
是墨衡留下的后手?!
还是这仪器本身产生的…一丝微弱的“自救”意识?!
他猛地看向那再次变得死寂的手机。
刚才手机抽取玉板能量,乱码屏障抵挡攻击,最后播放广播体操…
这一系列骚操作,难道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或搞笑?
难道…它那抽风般的“计算”,歪打正着地,短暂地增强了那抹微弱的乳白色光晕?!
用广播体操…增强了某种“秩序”的力量?!
这想法太过于荒诞,连江屿白自己都觉得离谱。
但在这绝境之中,任何一丝可能性都值得抓住!
“陛下!”江屿白猛地抬头,冲着正在跟波浪地板搏斗的赵衍大喊,“或许…或许不用完全压制它!”
“什么?”赵衍险险避开一道从地缝里射出的能量流,语气带着不耐和困惑。
“也许可以…可以帮它!”江屿白语速飞快,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很大胆,“它内部好像有东西在反抗!在试图自我纠正!只是力量太弱!”
“我们需要…需要加强那个‘正确’的力量!”
赵衍一愣。
周墨宣刚被侍卫掐醒,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又背过气去:“竖子!胡言乱语!与虎谋皮!”
“怎么加强?!”赵衍却猛地打断了周墨宣的斥责,目光锐利地看向江屿白。他经历过太多这货看似不靠谱却最终奏效的“奇思妙想”了。
“用…用这个!”江屿白举起了手里再次变砖的手机,眼神发亮,“它刚才好像能…能吸收玉板的能量,转化成某种…呃…‘秩序侧’的干扰?”
他说的自己都没啥底气。
“但玉板已经废了!”周墨宣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和心理创伤),悲愤道。
“或许…或许不用玉板!”江屿白目光扫过地宫,最后落在了那些被乐师掉落在地的特制音叉和小编钟上。
“用这些!用‘天工镇律器’!它们本身也蕴含着秩序能量!”
“把这手机…当成一个…转换器?放大器?”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用那抽风的板砖,吸收镇律器的能量,去加强一个可能存在的、仪器本身的“自救意识”?
这听起来比陛下哆嗦着念经还要不靠谱一百倍!
赵衍看着江屿白手中那块黑屏的手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信任它?
还是等着被这地宫蹦迪陷阱彻底耗死?
而就在这时,那疯核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在“密谋”,攻击再次升级!
轰!
众人头顶,一大片之前被能量腐蚀得千疮百孔的穹顶装饰,终于彻底松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砸落!
目标,直指下方聚集的众人!
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所有人都得变成肉泥!
“陛下!”
“小心!”
惊呼声响成一片!
生死关头,赵衍眼中猛地闪过一抹狠色!
赌了!
“江屿白!”他暴喝道,“去做!”
“福顺!周墨宣!乐瑶!所有人!把镇律器都给他!快!”
命令一下,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
福顺连滚爬爬地捡起最近的音叉。
周墨宣也顾不得屁股上的“青铜粑粑”了,扑向一个滚落到角落的小编钟。
乐瑶和还能动的侍卫们也立刻行动。
无数件蕴含着微弱秩序能量的“天工镇律器”,被飞快地堆到了江屿白脚下!
江屿白看着脚下这堆“救命稻草”,又看看手里这块死寂的板砖,咽了口唾沫。
哥们儿,这次玩得有点大啊。
给点力,千万别这时候真变砖啊!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住手机,然后猛地将其按向了那堆镇律器!
与此同时,头顶那大片坍塌的穹顶阴影,已经笼罩了下来!
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