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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将计就计:假情报Rap满天飞(2 / 2)

“惊雷一声震天响,护国大阵显锋芒!北狄王旗算个啥?一声吼碎变抹布扬!”(爆点:大阵威力夸张化)

“陛下新得神器助,唱歌能召天兵聚!南天门开金光闪,天蓬扛耙来翻土!”(爆点:召唤天兵,接地气的天蓬)

“周老昨夜观星象,算出蛮王要尿炕!夜夜画图晒被忙,味道飘过十里岗!”(爆点:蛮王隐疾,细节生动)

小太监宫女们凑过去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的亲娘诶……”小德子倒吸一口凉气,“吼碎王旗?召唤天兵?蛮王……尿炕还画地图?江大人,这……这能行吗?”

“是啊江大人,”春桃也捂着嘴,又惊又觉得好笑,“这也太……太离谱了吧?听着跟说书似的!”

江屿白一脸严肃:“要的就是离谱!越离谱,越有人信!越离谱,传得越快!你们想想,平时宫里传的那些小道消息,有几个是真的?不都是越传越邪乎吗?咱们这叫……嗯,‘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策略!”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陛下点了头的‘大计’!专门对付北狄探子的!你们这是在为国立功!懂不懂?”

一听是陛下点过头的大计,小太监宫女们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惊疑变成了激动和使命感!

“懂了!江大人!”小德子第一个拍胸脯,“您放心!包在奴才身上!奴才保证,三天之内,让这‘一声吼碎破抹布’传遍整个东六宫膳房!”

春桃也来了精神:“奴婢负责西六宫浣衣局那边!奴婢还能给编个小调儿,保证那些嬷嬷们一边捶衣服一边哼!”

其他几个也纷纷表态:

“奴才认识几个常出宫采买的,让他们传给街上的货郎!”

“奴婢的表姐在教坊司打杂,那边消息传得更快!”

福顺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都机灵点,嘴巴要‘松’,但脑子要‘紧’!谁要是敢把今天在这儿的事儿说出去半个字……”

“公公放心!”众人异口同声,“打死也不说!”

于是,一场由宫廷最底层“八卦工作者”们主导的“假情报Rap”传播运动,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效率之高,效果之“炸裂”,连始作俑者江屿白都叹为观止。

仅仅过了半天。

御膳房。

小德子一边给掌勺大师傅递调料,一边“忧心忡忡”地叹气:“唉,王师傅,您说这可咋整?昨晚上太庙那边动静可大了!七彩光,跟放烟花似的!听守夜的小柱子说,是护国大阵发威了!对着北边‘嗷’了一嗓子,好家伙!百里外北狄那杆子画着狼头的破旗,‘刺啦’一声,跟被无形大手撕了似的,碎成了八瓣儿!风一吹,跟破布条子似的满天飞!啧啧,真解气!”

掌勺王师傅颠勺的手一顿,锅里的菜差点糊了,眼睛瞪得溜圆:“啥玩意儿?吼一嗓子就……撕了旗?这么玄乎?”

“千真万确!”小德子信誓旦旦,“小柱子亲耳听到那‘嗷’的一声,震得他耳朵嗡嗡的!亲眼看到北边天上一道金光闪过,那旗子就没了!现在北狄军营里,估计正满地找破布条子呢!”他模仿着满地找东西的样子,滑稽又生动。

旁边几个洗菜的小太监听得入神,手里的菜都忘了洗。

西六宫浣衣局。

春桃一边用力捶打着一件宫装,一边哼着小调,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竖着耳朵的宫女嬷嬷们听见:

“……哎哟那个蛮王他真不嫌臊~(咚!)

夜夜画图把地图造~(咚!)

金帐里头味道妙~(咚!)

晒被褥的队伍排长道~(咚咚咚!)

风吹十里都知道~(嘿!)”

押韵的调子,配上捶衣服的节奏,简直魔性洗脑!

“噗哈哈哈……”一个年轻宫女实在没忍住,笑喷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一个老嬷嬷笑得直抹眼泪,“春桃你这死丫头,打哪儿听来的?蛮王……尿炕?还画地图?排着队晒褥子?这……这也太埋汰了吧!”

“李嬷嬷,您可别不信!”春桃停下捶打,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可是太学那位周老史官,昨晚上熬了一宿没睡,观星看出来的!周老什么人?史坛泰斗!能看错?据说算得可准了!连蛮王褥子上画的啥图案都算出来了,是只歪嘴蛤蟆!”

“啊?歪嘴蛤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浣衣局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京城,某热闹的茶馆。

一个穿着不起眼灰布衣裳的杂役(福顺安排的),正跟一个相熟的货郎“唠嗑”,声音不大,但周围几桌都能听见。

“……老哥,你是不知道!昨儿个宫里可出了件稀罕事!”杂役一脸惊叹,“陛下在御花园,新得了一块天外飞来的神石!巴掌大,夜里自个儿会发光!陛下好奇啊,就对着那石头唱了一句‘今儿个老百姓真高兴’……”

货郎配合地瞪大眼睛:“然后呢?”

“然后?”杂役一拍大腿,“了不得了!就听‘嘎吱’一声巨响!南天门!金光闪闪的南天门,它开了!呼啦啦下来一队天兵!金盔金甲,那叫一个威风!领头那位大将,好家伙,身高丈二,腰围也是丈二,扛着把九齿钉耙,跟年画上那个天蓬元帅一模一样!”

旁边几桌喝茶的客人,耳朵早就竖得跟兔子似的了。

“真的假的?”一个客人忍不住插嘴。

“千真万确!”杂役信誓旦旦,“那大将下来就嚷嚷:‘玉帝有旨!听说下界皇帝老儿家花园地硬?俺老猪……呃,本帅奉命带兄弟们来松松土!’然后抡起钉耙就在御花园里刨开了!那叫一个卖力!据说刨出来的坑,种人参果都够用了!”

“噗——”邻桌一个客人一口茶喷了出来。

“哈哈哈!天蓬元帅下凡翻地?还扛着钉耙?”另一个客人笑得直拍桌子,“这……这也太接地气了吧!”

货郎也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摇头:“啧啧,奇闻!真是奇闻!我得赶紧跟我那跑北边生意的老表说说去!让他也开开眼!”

类似的情景,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在京城的市井之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涟漪迅速扩散开去。

那些押韵、夸张、离谱又带着点恶搞的“宫廷秘闻”,经过无数张“非官方”嘴巴的“润色”和“再创作”,变得更加活色生香,细节丰富,传播速度呈几何级数增长。

江屿白躲在旧档库里,听着福顺派来的小太监眉飞色舞地汇报“战果”,乐得在布满灰尘的旧书堆里直打滚。

“哈哈哈!成了!真成了!家人们!老铁们!这波‘假情报病毒’投放,效果拔群啊!”他兴奋地搓着手,“福公公,您手下这帮‘人才’,简直个个都是传播学大师!奥斯卡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福顺也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一脸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咱家早就说过,宫里卧虎藏龙!”

然而,乐极容易生悲。

就在江屿白沉浸在“假情报”初步成功的喜悦中,琢磨着要不要再添把火,编个“北狄巫师跳大神结果把自己头发点着了”的新段子时……

砰!

旧档库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不,是狠狠一“撞”,差点直接拍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一个身影逆着光,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

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躺在太医院、灌了好几碗参汤才缓过一口气来的——周墨宣!

老学究脸色依旧苍白,眼袋乌青,走路还有点打晃,全靠一根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粗木棍拄着。但那眼神,那气势,简直比紫宸殿上怒斥蛮使时还要骇人!

他花白的头发散乱,官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扣子都扣歪了一个,显然是刚从病榻上挣扎起来,连滚爬爬杀过来的。

此刻,他那双布满血丝的老眼,如同喷发的火山,死死锁定了还保持着“打滚”姿势、僵在旧书堆里的江屿白!

“江!屿!白!”周墨宣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竖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辱我清名!毁我史学泰斗之誉!!”

他手里的粗木棍,哆哆嗦嗦地指向江屿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打狗棒法传人。

江屿白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鲤鱼打挺(没打起来,被书绊了个趔趄)从书堆里爬起来:“周……周老!您……您怎么来了?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快……快坐下歇歇!”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找把椅子,结果只摸到一个三条腿的破凳子。

“歇?!”周墨宣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木棍往前逼近一步,“老夫再躺下去!怕是就要被你编排成街头算命的瞎眼神棍了!!”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又背过气去,福顺赶紧上前想扶,被他一把甩开。

“尿炕?!画地图?!歪嘴蛤蟆?!”周墨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悲愤欲绝的颤音,“还……还夜观星象算出来的?!江屿白!老夫一生严谨治史!视清誉如性命!你……你竟敢……竟敢用如此粗鄙不堪、污秽下流之言辞……假借老夫之名!!散布于市井之间?!你……你……”

他“你”了半天,气得眼前发黑,那根粗木棍在地上杵得咚咚直响,仿佛在给江屿白敲丧钟。

“周老息怒!息怒啊!”江屿白都快哭了,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这都是计策!对付北狄探子的计策!是陛下点头的!‘便宜行事’!您听我解释……”

“计策?!”周墨宣怒极反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好一个‘便宜行事’!好一个对付北狄的‘妙计’!用老夫的清誉去填你那粪坑一样的‘妙计’?!江屿白!你……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举起那根粗木棍,看那架势,是真要不管不顾地给江屿白开瓢了!

“周老不可!”福顺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周墨宣的腰,“使不得!使不得啊!江大人也是为了大局!为了乐司官!为了迷惑北狄啊!”

江屿白则抱头鼠窜,绕着堆积如山的旧书堆和破烂家具跟周墨宣玩起了捉迷藏。

“周老!误会!天大的误会!”江屿白一边躲一边嚎,“那都是假的!假的!就是为了让北狄探子懵圈!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让他们觉得咱这儿神神叨叨深不可测!真不是故意败坏您名声啊!您在我心里,永远是高山仰止的史学泰斗!光辉万丈!”

“光辉万丈?!”周墨宣被福顺抱着腰,手里的棍子还拼命往前够,试图戳到江屿白,“老夫的光辉!都被你那‘蛮王尿炕图’给玷污了!给那‘歪嘴蛤蟆’熏黑了!!”

他气得口不择言:“还……还夜观星象?!老夫昨晚明明在太医院灌参汤!灌得直打嗝!观个屁的星象!算个屁的尿炕!!”

噗——

正在努力扮演“人形锁”的福顺,一个没绷住,笑喷了。

这一笑,差点把周墨宣气得当场升天。

旧档库里鸡飞狗跳,尘土飞扬。江屿白抱头鼠窜,周墨宣拄棍追杀(被福顺限制),福顺一边憋笑一边拉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滑稽。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周墨宣终于挣脱福顺的“束缚”,一棍子扫向江屿白藏身的旧书架时……

异变陡生!

也许是周老含怒一击力道太大,也许是那书架年久失修早已不堪重负。

只听“哗啦——哐当!”一阵巨响!

江屿白头顶那个塞满了厚重旧档、摇摇欲坠的高大书架,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猛地倾斜、垮塌下来!

沉重的木架,带着漫天飞舞的灰尘和无数泛黄发脆的旧纸卷宗,如同雪崩一般,朝着

“小心!”

“快躲开!”

福顺的尖叫和周墨宣的惊呼同时响起。

江屿白离得最近,首当其冲!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抱头缩成一团,心里哀嚎:“吾命休矣!没死在北狄邪鼓下,没死在周老棍棒下,难道要命丧自家旧书堆?!”

预想中的剧痛和被活埋的窒息感并未传来。

书架倒塌的势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极其短暂地阻滞了一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嗖——!

一个极其微小、速度极快的暗影,如同被书架倒塌的气流激射而出的子弹,从漫天飞舞的纸屑和灰尘中猛地射出!

不偏不倚!

啪!

正好砸在江屿白因为抱头而露出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力道不大,但非常突然,砸得他“嗷”一嗓子。

“什么东西?!”江屿白捂着被砸中的额头,惊魂未定地抬头。

灰尘弥漫中,一个黄豆大小、灰扑扑的东西,掉落在他的脚边。

不是书,不是木屑。

是一颗……蜡丸!

一颗表面沾满了灰尘,但依稀能看到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形似扭曲兽角的诡异符号的——蜡丸!

与此同时,在旧档库某个积满灰尘的角落。

那块早已被江屿白遗忘、静静躺在充能矿石堆里“养病”、屏幕漆黑如同板砖的旧手机。

其侧面那个同样沉寂了许久的呼吸指示灯。

极其微弱地、却异常顽强地……

闪烁了一下。

一抹幽蓝的光芒,在弥漫的灰尘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