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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学究炸了,短视频横空出世(1 / 2)

“滋啦——!”

那感觉,活像揣了只漏电的癞蛤蟆在怀里蹦跶!江屿白被胸口突如其来的、短促却异常清晰的震动吓得浑身一激灵,脚步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表演个平地摔。

走在前面的福顺闻声,脚步未停,只是那宽阔的紫色蟒袍背影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精明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他没回头,但那仿佛后脑勺都长着眼睛的压迫感,让江屿白瞬间把到嘴边的“卧槽”硬生生咽了回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他赶紧稳住身形,手忙脚乱地隔着官袍死死按住胸口那个不安分的“祖宗”。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刚才那一下震动绝不是错觉!这破手机…它真活了?在这种要命的关头?!

江屿白的心跳飙得比昨晚围观蹦迪时还快,冷汗“唰”地又冒了一层。他一边机械地跟着福顺往前走,一边在脑子里疯狂呼叫:“大哥!祖宗!手机爹!求你了!安分点!现在真不是开机自检的时候!等会儿见了老板,你要是突然来个开机音乐或者‘电量不足’的提示音,咱俩都得玩完!坟头蹦迪变真·坟头了!”

可惜,怀里的“祖宗”毫无回应,安静得像块真正的板砖,仿佛刚才那一下震动只是他紧张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江屿白知道不是。那玩意儿,绝对在憋大招!他提心吊胆,感觉怀里揣的不是手机,是个不定时炸弹。

一路无话,只有江屿白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福顺那双厚底官靴踏在光洁宫砖上沉稳又押韵的脚步声:“嗒…嗒…嗒…”每一步都像踩在江屿白脆弱的神经上。

终于,穿过一道道森严的宫门,来到了象征着王朝权力核心的——紫宸殿外。

巨大的殿门紧闭着,但里面隐隐传出的嘈杂人声,如同开了锅的沸水,隔着厚重的门板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压抑不住的躁动。门口值守的御前侍卫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站得标枪般笔直,只是那紧绷的嘴角和微微抽搐的太阳穴,暴露了他们内心绝不平静。

福顺在殿门前停下,转过身,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再次落到江屿白惨白如纸的脸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钻进江屿白的耳朵里:

“江起居郎,候着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江屿白按着胸口的手,嘴角似乎又极其微妙地向上牵动了一毫米,“里面…正热闹着呢。”

说完,不再理会江屿白,径直上前,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雕着盘龙的金丝楠木殿门。

“吱呀——”

门开了一道缝。

瞬间!

一股混杂着汗味、墨香、以及某种极度压抑的、快要绷断的气氛,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因为极度愤怒而拔得老高、甚至破了音、却依旧顽强地押着韵的咆哮声,如同炸雷般,清晰无比地从门缝里砸了出来,精准地轰在江屿白的耳膜上:

“竖子!无!知!妄!言!”

(声音尖利,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感)

“辱!没!史!笔!罪!滔!天!”

(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里硬挤出来的,伴随着某种重物拍击案几的“砰砰”闷响)

“歪!曲!史!实!娱!乐!至!死!”

(“娱乐至死”四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带着血丝)

“毁!我!朝!纲!万!死!难!赎!啊——!!!”

最后那个拖得长长的、带着绝望颤音的“啊——”,如同濒死天鹅的悲鸣,凄厉地在空旷的殿宇间回荡,震得门框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江屿白:“……”

他腿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竖子”骂的是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周老头!周墨宣!他果然炸了!而且炸得如此惊天动地,如此押韵工整!这肺活量,这愤怒值,不去参加《愤怒Rap大赛》真是屈才了!

福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但并未完全关死,还留着一条足以窥探里面风暴的缝隙。江屿白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冰凉。跑?往哪跑?紫宸殿门口杵着两排带刀侍卫呢!不跑?难道进去当周老头的活靶子?

就在他进退维谷,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时候,门缝里传出的声音,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一个听起来像是武将的大嗓门响起,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耿直:“周老息怒!不就是小史官眼花,看岔了点东西嘛!陛下都没说啥,您老至于……”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文官急促的、同样努力押韵但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打断:

“王将军!慎言!周老所言极是!史笔千秋,岂容儿戏!然…然当下之急,乃是北狄扰边!边关告急!十万火急!呃…那个…”

这位大人显然“火候”不够,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才在周墨宣愤怒目光的逼视下,硬生生憋出个韵脚:“…很!讨!厌!”

江屿白:“噗……”

他死死捂住嘴,才没让那声短促的笑喷出来。北狄扰边,很讨厌?这押韵押得也太接地气了吧!他仿佛能看到那位大人憋出内伤的窘迫样子。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

一个看起来像是想替江屿白(或者说替祥瑞)辩解几句的年轻官员,顶着周墨宣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周…周老息怒!那起居注郎所见七彩霞光,或许…或许真有神异?此等祥瑞,若…若广为传播,或可…呃…振奋民心?鼓舞…鼓舞…”他“鼓舞”了半天,眼看周墨宣胡子都要气飞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罚他钱!”

江屿白:“???”前面还祥瑞振奋民心呢,后面直接“罚他钱”?这位兄台,你这思路跳得比陛下蹦迪还狂野啊!

他透过门缝,看到那位年轻官员说完“罚他钱”三个字后,自己都懵了,张着嘴,一脸“我刚才说了啥”的惊恐表情。而满殿的文武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低着头,肩膀可疑地、小幅度地、此起彼伏地耸动着。像一群集体得了帕金森。整个紫宸殿,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尴尬到脚趾抠地的诡异气氛。

龙椅之上,年轻的皇帝赵衍,一身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珠帘垂落,遮住了大半面容。他坐得笔直,如同雕塑,双手稳稳地放在龙椅扶手上,指尖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冕旒珠帘的阴影下,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没人能看清陛下的表情。但江屿白凭借他昨晚“亲密接触”的经验,以及此刻那龙袍下摆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绷紧弧度,他敢用自己仅剩的几枚铜钱打赌——陛下那双藏在厚重龙纹朝靴里的脚趾头,此刻一定在疯狂地、努力地、试图在鞋底抠出一座三室一厅的芭比梦幻城堡!

憋笑憋到脚趾抠地,还得维持帝王威严…老板,您辛苦了!江屿白在心里默默地为赵衍点了根蜡。

就在这时,福顺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退了出来,重新站到江屿白身边。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殿内那场由江屿白一手引发的、鸡飞狗跳又憋笑憋出内伤的闹剧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极其平淡地说了句:

“陛下口谕:江屿白,殿外候旨。无召,不得入内。”

江屿白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咚”地一声,又落回了肚子里。暂时安全!不用进去直面周老头的唾沫星子和老板的死亡凝视了!他感激涕零地看了福顺一眼,这位公公,简直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赶紧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隐藏在殿门外巨大的盘龙柱阴影里,恨不得变成一块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耳朵却像雷达一样,高高竖起,继续捕捉着门缝里飘出的每一个音节。虽然暂时安全,但里面的风暴显然还没平息,他的命运,依旧悬在周老头那根愤怒的神经上。

殿内,周墨宣的怒火显然没有被那几声拙劣的辩解和满殿的憋笑声浇灭,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似乎想把那口堵着的老血咽下去,但效果不佳。他再次指向那份放在御案上的明黄奏折(江屿白的“马屁初稿”),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更加嘶哑尖利,开始了第二轮更加狂暴的押韵输出:

“尔等!视史书!如!儿!戏!”

(唾沫星子伴随着手指的狂戳,几乎要喷到御案上)

“将此等!粗鄙!之!词!呈!御!前!”